容月从俩表哥那里回来时,有些累,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才走没多远,就迎面看见玲珑非常着急地来找她,见到她匆匆对她说道:“小姐,不好了!祈世子仗着人多势众要欺负姑爷,约姑爷出去武斗。”
容月蹙了蹙秀眉:“祈云浩约阿泽出去武斗?阿泽跟他出去了吗?在哪?”
那个祈世子一直目光猥琐地追着她,她早有感觉,但却以为在舅舅这里,他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看来,她还是高估了祈世子的道行。这里是舅舅的地盘,他居然忍不住要在这里作妖?
不过,想一想,也不奇怪。祈世子是南方一霸,跟个土皇帝一样,想必也不将舅舅放在眼里。说不定能忍到今天这时侯才有所动作已经是他的格局极限。
玲珑急道:“就在刚才,祈云浩带着他的那十几个狗腿子跑来姑爷面前,对姑爷耀武扬威,提出百般挑衅,说什么无论斗还是武斗,姑爷都不是他的对手。姑爷原本懒得理会他,他却以为姑爷是个好欺负的,逼姑爷给小姐写一封休,不然,便要将姑爷打残打死。”
容月一听,也是怒了:“呵呵!这祈世子是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让阿泽写休?一个世子而已,竟敢如此无法无天,以为这天下都是他的?就算他是天皇老子,也没资格让人写休,何况只是一个镇南王府的世子。”
“是啊,姑爷不愿意,他便要和姑爷武斗。他们约到后山那块平地里去了。”
“走吧!去看看。不过,你也不用焦急。无论是斗还是武斗,祈世子未必能赢,说不定,他这是在自找苦吃,自寻死路。”
“可是,那祈世子身边带着十几个狗腿子,看着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姑爷就算能打,也双拳难敌众手。小姐,你还是去找你舅舅过来吧。那祈世子说是说要武斗,但其实是摆明了人多欺人少,仗着是镇南王世子,想让姑爷活受罪。”
“先过去看看。一个世子和十几个小跟班也敢找阿泽的麻烦,那是自寻死路。”
容月也不是很着急,因为她隐约感觉到,李泽洲身手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为什么?因为她给李泽洲治伤时,李泽洲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新伤加上旧伤充分能证明,他武功非凡。
一个武功不高的人,能挨过那么多的刀剑之伤吗?普通人被砍,往往一刀都难挨过,何来大大小小,新伤加旧伤?那一定是对付他的人很强大。而他,也非平凡之辈。若是平凡之人,谁会三番四次想置他于死地?身中三种奇毒也证明他身份不简单。
跟着玲珑走了一会儿,容月很快就看到不远处的山头上,李泽洲正好背对着她这边,手牵着容宝,一大一小,如苍松翠柏般,伫立在阳光下,傲然而安静地听着对方在叫嚣。
祈世子的声音有些不可一世地传来道:“姓李的,只要你给容小姐写下一封休,离开容小姐,本世子便放你一条生路,不再为难你。”
李泽洲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沉静动听,如琴弦被低低拨响:“你要如何为难我?”
他说这句话时,有心人其实能听出一点点的嘲讽之意。
祈世子的其中一个小喽罗听了却“哈哈”大笑道:“哈哈!这还用说吗?我们世子的意思是,你是要命呢?还是要一个女人?你的小命要是没了,你的女人和孩子一样都不是你的。但你的命还在的话,至少你的命还是你的,说不定儿子也还是你的。”
李曜的声音淡淡地说道:“镇南王府一向是这样的家风吗?儿子欺行霸市,抢人妻儿,想必镇南王也是默许的吧?家风不好,为官就是一个祸害。镇南王也不过尔尔,德不配位。”
李曜的声音更多的像是在感慨和叹惜。
他此行南下,父王给他下了一道暗旨,让他在明里除掉海寇之余,暗中务必收集到镇南王谋反的证据。若证据确凿,可先斩后凑,除掉镇南王;若证据不足,就设法拿到证据,甚至是“创造”证据。
祈世子现在撞上来,正好帮了他。因为有祈世子在此,他便能更快地找到镇南王想要谋逆的证据。这一路走来,他已经知道这座南山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那就是镇南王在此私挖矿山,私造兵器,私铸黄金,白银,铜器,铁器,完全没有上报朝庭。
最令人恼恨的是,南方其实可以很富裕。可是,因为官吏们太过于贪污腐化,过着奢侈的生活,反让老百姓过得猪狗不如,食不果腹,甚至饿死冻死。
李曜根本就不将祈世子的挑衅放在眼里,他心里想的是如何将镇南王府给一锅端了。且,整个南山镇务必得换一批清正廉洁的好官来治理这一片土地。
因为李曜的沉默,祈世子的人倒以为李曜是怕了他们,正疯狂地嘲笑李曜是个上门的女婿,是秀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却不知,李曜早已动了杀机。帝王的杀机,那是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哈哈哈!我们都知道了!你就是一个上门的女婿而已。说不定容宝都不是你亲生的儿子。你还是赶紧儿滚蛋吧!别在这里碍着我们家世子爷娶世子妃。”
“对对对!容小姐天生丽质,国色
天姿,和我们祈世子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容小姐和我们祈世子那是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
祈世子的一帮狗腿子越发猖獗,李曜这边的两名丫环苏丹和白芙首先就怒得沉不住气,破口对骂。
“我呸!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回家撒泡尿照照。”
“简直不要脸至极!我们家姑爷和小姐情比金坚。你们敢动我们家姑爷一根寒毛,一定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跟我们家姑爷提鞋都不配!”
“我呸!”
“我呸!”
“我呸呸呸!”
两帮人马对骂,不可开交。
容月听不下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泽洲的面前,将他和容宝护在身后,冷冷地扫向祈世子和他的一众狗腿子:“祈世子,你这是想人多欺人少,要欺负我夫君和我儿子?”
祈世子见到容月美若天仙般的一张芙蓉脸,马上换了一副讨好的面孔,但却已经按奈不住,有些肆无忌惮地说道:“容小姐,本世子就实话实说了吧。本世子之所以跟着你们上云台山来,是因为本世子对容小姐一见钟情,爱慕之心日月昭昭。本世子在这南方一带是什么人,容小姐应当很清楚吧?你这夫君除了长得有几分姿色之外,还有什么?他和我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你要是跟了我,我保证让你做我的世子妃,马上将府上那些丑女人通通赶走。你的儿子,你要是想带着,就带着,我当他是亲生的,让他做我的嫡出长子。”
容月冷笑:“呵呵!祈世子还真是给我画了好大的一张饼啊!那我要是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