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狗腿子帮祈世子端来洗脸水,一边伺候着祈世子,一边抱怨:“世子爷,小的刚才看见后面还有一间大屋呢。云堂主这是有意慢待我们吧?让我们几个挤一起睡,热死了,却留着大屋在那没人住,好像是空着。”
祈世子住着单间,又有心事,倒是息事宁人:“你们给我安份点,别搞出什么事来。”他一直在心痒难搔,因为这次喜欢上的容月有些棘手。他也不是完全没脑子,想抢人也得看对方是谁。
虽然他是南方一霸,但容家在京城是响当当的,他也并非坐井观天,对容大将军自然也有所耳闻。
这要是放在平时,他看上的女子,早动手抢人了。但容月是容大将军的女儿,容大将军赫赫有名。而云沧也是大有来头,在南方这一带就极负盛名。
狗腿子似是非常了然地说道:“小的知道了,世子这是要做给国色天香的容小姐看吧?还有那标致的玲珑丫头,看着是真让人心痒痒。世子爷,那三个丫环被安排在一起呢,今晚世子爷要不要先弄上一个解解相思之苦?”
祈世子似是思考了一下,说道:“先看看,别打草惊蛇,坏了爷的好事。那位容小姐天仙儿似的容貌,爷要让她心甘情愿跟着爷,做爷的世子妃。你们别用那下三滥手段捋人,免得让她恶心。”
下三滥手段?那难道不是他们家主子的惯用手段吗?他们家主子不是说过,只要抢到美人就行,手段什么的,重要吗?重要的是结果能睡到美人。
狗腿子听了主子的话,有些被自家主子给惊到了,默默退出。但是,有两个狗腿子小跟班酒足饭饱之后,无所事事,还是坐不住。
一个瘦皮猴儿似的小跟班对一个胖乎乎的跟班说道:“胖虎,这么早,我们出去走走吧!”
胖虎:“瘦皮猴,走就走!真不知道祈世子怎么要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说好的去矿山那边对帐,收了帐就回府。我们还以为,这次去矿山能捞点金子什么的带回来呢。”
瘦皮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主子,见到两个这般绝色的美人,不想方设法弄回府上去,主子能甘心?主子府上那一窝子的小妾,平时看着还可以,可这和真正的美人相比,不都被比下去了吗?啧啧!也难怪啊,那容小姐花容月貌,简单是貌比天仙!这一次,祈世子还想让美人心甘情愿跟他走,也是转了性。依我看,除非半夜装在麻袋里扛下山去,不然,难!”
走着走着,胖虎突然指着远处一间大房子道:“咦?你瞧!那边不是还有间大屋吗?这姓云的坑谁呢?让我们几个挤一张床,看不起谁呢?那屋子留谁住?”
瘦皮猴:“我听到了狗叫声。”
胖虎:“难不成是狗屋?好啊!狗都住得比我们好?过去看看!”
容月因为李泽洲的身体还在养伤期间,虽已无大碍,但太辛苦也无益于身体的彻底复元。所以,容月早早带着容宝和李泽洲睡下了。
但是,睡下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般的震天惨叫。不一会儿,鬼刹一样嘈杂的声音越来越闹哄哄的,好像是有人受了伤在惨叫。
容月他们也才刚朦胧间有些睡意,都还没睡着呢,就被吵得都起来了。就连容宝都被吵醒,三个便一起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祈世子的两个手下瘦皮猴和胖虎跑去后面的屋子里不知做什么,被屋子里的恶狗给咬伤了,鬼哭狼嚎般跑出来痛哭惨叫。
裤子被撕破,大腿部明显受了伤的瘦皮猴指着赶来的云枫大叫:“云堂主,你安的什么心?为何在屋子里养了好几条恶狗?养了恶狗也就算了,为何没有用绳子拴住?啊!世子爷,那几条恶狗一定要杀了,杀了给我们炖狗肉。哎哟!我的腿!”
胖虎也被咬伤了小腿,身上的衣服同样被撕破了,他一样凶神恶煞地怒叫道:“世子爷,您一定要给我们作主啊!这姓云的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养的狗简直就是狼,我们进去就被咬了。啊!我的腿还有用吗?”
“你们没事为何要进那间屋子?”云枫这时阴寒着一张脸,在灯笼的红光映照下,脸色显得非常的难看。
胖虎仍然痛得嗷嗷叫,说话语无伦次:“我们哪想到那会是一间狗屋?云堂主,你让我们祈世子住的厢房连狗屋都比不上,你该当何罪!你放着华屋不让我们住,让我们挤在一起,却让狗住得比我们好!”
云枫被气得浑身发抖,声音恼怒至极:“谁说那间是狗屋?祈世子,大家都睡了,你的人到处乱窜,扰人清梦。谁会想到他们半夜不睡觉,到处乱闯?被狗咬是他们活该!”
云沧已经让他的徒孙曾小彦给他们处理伤口,这时侯也气极道:“他们乱闯禁地,半夜偷进别人屋里,被狗当成盗贼,咬他们是活该!”
胖虎不服气地高声嚷嚷:“我们被狗咬了是活该?这是人说的话吗?为何那是禁地?你们有说过那是禁地吗?我们怎么知道那是禁地?那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为何要神神秘秘地养着好几条恶狗?”
瘦皮猴跟着胖虎叫:“祈世子,这云堂主该不会是在里面藏
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里面可是养了好几条凶恶的大狗。”
云枫这时声音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仍难掩怒气:“里面是我云家的祠堂,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不想有人扰了先人的清静而已。那几条狗也不会无故咬人,除非你们硬是要闯进屋里去。”
祈世子蹙了眉头:“云堂主,你为何要养那么多狗看着祠堂?这云台山平时本就无人,除了你们一家子,谁会来这里?你需要养那么多恶狗看住祠堂吗?”
云枫冷冷道:“祈世子,我们云家养狗还需要有理由吗?这里平常的确没什么人会来。但是,这南方盗贼猖獗,祈世子不会不知道吧?如果有人半夜闯进屋,我家养的狗还乖乖的不咬贼,那我养它们有何用?”
云枫的话其实合情合理,祈世子最后只得作罢:“算了!云堂主也不是有意要放狗咬你们,是你们半夜跑进人家的祠堂里,让人家的狗当成盗贼给咬了。云堂主是开医馆的,医术高明,以后你们有什么事,就找他们医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