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半天,安止谦都没有反应,再这样折腾下去,不是假的都要变成假的了。
见安止谦无动于衷,言妖也顿觉无趣,无奈的收回了自己夸张又虚假的表演,再次认命的拿起了笔,看着桌上的课业浑身难受又不舒服,还想哭。
“安如玉,你别这样守着我行不行?我压力大,还有点怕……”
安止谦的手拂在页上,翻过一页又一页,头也不抬的说道:
“有压力?那是好事,有压力才有成长……”
一句话堵的言妖成功的闭上了嘴。
笔尖狠狠的戳在本上,硬生生的划了一个大洞。
她算是明白了,安止谦这根本就是百毒不侵还战斗力爆表的那一种人,就算是自己上一次甩了那一种东西给他,安止谦也不过是气愤那么一会,转头来,受苦的还是自己。
安止谦这丫的根本就是掐准了自己的死脉在那里,更是掐准了自己还不能喊疼和拒绝,才这样。
她妈的……她什么时候惹上这种灾星啊。
烦死了,烦死了。
余下的时间里,安止谦都在病房里面守着言妖做作业,任由那个人如何闹腾,如何甩课本,甩作业,安止谦都无动于衷,还会把言妖甩在地上的课本和作业捡起,放在桌子上,看着她继续做。
以至于闹腾到最后,不是安止谦输了,而是言妖彻彻底底的败下阵来,举起小白旗,投降求放过。
“安止谦,这道题……我不会……”
从里抬起头来,双眼熬的通红的看着安止谦,可怜兮兮的。
安止谦原本不打算理会言妖,谁知道她又出什么幺蛾子,然而抬起头,看见言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表,轻轻叹了一口气,才放下自己手中的,走到床边,看着她:
“那道题?”
言妖伸手指了指,“这道,我不会……”
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课题,安止谦差点没有气的背气过去,才六页的试题,愣是一个都没有做对的,甚至还有几道题,基本都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胡拉乱扯的。
死死地捏着本的一角,安止谦忍着,忍着,来来回回的说服了自己好几次,才忍住那想去将言妖的脑子切开看一看的想法,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柔和一点,道:
“都不会为什么不问?”
言妖瞄着安止谦那铁青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你不是一直在看吗?”
安止谦冷哼了一声,这算是理由吗?
“那你的意思是怪我没有关注你做题程度了?”
闻言,言妖连忙摇头否认道,
“不不不,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谁知安止谦听都不愿意听,直接就说道:
“那行,从明天开始,你做一题,我看一题,做不对了重新再来,直到做对为止。”
于是忍了一天的言妖,终于再也忍不住的爆发了,手中的笔一甩,气呼呼的瞪着安止谦,嚷着:
“凭什么?凭什么?安止谦,凭什么啊?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作业,你干什么啊?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不放啊,啊?前几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了还不行嘛?”
说着说着,那后面的声音在看到安止谦那冷意连连的目光时,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最后连声音都没有,只得轻声呢喃着:
“安止谦,我读真的不行,你别老守着我行不行?你也去他们那里把话收回来行不行?”
安止谦理都没有理言妖,伸手拿过红笔在试题上标注着,不一会儿,那整整六页的试题全是红笔标注的题点内容,言妖拿着的时候,不觉手都在颤抖,心里已经嚎了一千遍了,
“安如玉,你....”
想了无数要堵安止谦的话,愣是最后一个都没有说出来,反而是安止谦依旧什么话都没有说,标注完之后,叮嘱着言妖自己明天会来检查,就离开了病房,最后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徒留言妖一人面对那空荡荡的房间和那要了自己命的试题,气到颤抖。
第三天,言妖再闹,再吵,就是将课本甩在安止谦的身上,安止谦都依旧像一座泰山一样,俨然不动的守着言妖。
闹到最后,言妖自己也闹不动了,只得乖乖的拿起桌上的笔,安静的写着,不会的就问,安止谦守言妖也常常一守就到晚上。
打发的无聊又孤独的时间,好像做题,看课本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啊。
伸手戳了戳安止谦,言妖将课本推过去,伸手指了指,
“我不会,安如玉,你讲讲呗...”
安止谦从自己的里抬起头来,伸手接过试题,看了看,清冷的声音淡淡响着:
“这道题和昨天你不会的那一道题是一样的,虽题目和题意不一样,但是...”
说着说着安止谦就不说了,抬起头来去看言妖,果然就见言妖头一歪,直接趴在那小桌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