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更加说明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犯罪吗?”工藤新一的身音在目暮警官身旁响起。 “!”目暮十三被骤然在身旁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怎么还没有回家?” 工藤新一挠挠脑袋,扯出一个笑容,“我或许能够帮上忙,毕竟我也是目击证人之一。” “你能帮上什么忙?”目暮警官狐疑地上下打量一下,却没再说出口拒绝的话,“那么,就先去二楼看看吧。” 去看看高桥俊所呆着的房间和伊藤拓真的房间。 二楼主体是一字型走廊,走廊两侧交错分布着四个房间,死者木村太郎的房间在第一间,而伊藤拓真的房间则位于走廊尽头最里面的一间。 几人先进入了木村太郎的房间。 房间的整体陈设简洁,进门左侧是一个大的办公桌,其后是柜,柜上的籍排布杂乱,不同种类都有,甚至桌上还放着一摞还没来得及规整到柜中的。进门右侧则摆放着一个榻榻米,榻榻米的尽头是一扇窗户。 此刻房间内部正有警员井然有序地对现场进行拍照取证。 工藤新一先快步跑到窗户旁,拉开窗帘往外望去,窗外一片漆黑,只有角落处零星几点灯光,视线所及均是周围的居民区,即便努力侧头也无法看到凶案现场。 也就是说,如果高桥俊真的如他所说一直呆在这个房间,那他确实什么都无法看到。 工藤新一眸光微闪,不再关注窗外,而是把视线移向了桌处。 桌上的件乍一看似乎还算整齐,但细看便能注意到件边缘的参差,似乎像极了被翻乱后又被刻意规整。 高桥俊在这个房间内,或许不是像他所说的,仅仅是呆着而已。 调转目光,工藤新一的目光飞速掠过架上的。 五花八门,各个种类都有,但奇怪的是作为一个饭店老板,美食相关的内容并不算多,反而是关于法律方面的籍未免也太多了 仅仅是爱好吗? 工藤新一拉了拉鉴识科的警察,“欧吉桑,木村叔叔在接手这家寿司店之前是干什么工作的呀?” “你是?”警员一愣。 工藤新一微妙地停顿一瞬后又指了指远处的目暮警官,“是目暮警官他们拜托我来问的。” 为什么上司不直接来问反而拜托这么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来问?这样的疑惑短暂地在警员的脑海里闪过又很快消失:或许上司有自己的考量? 警员最终还是认真回答:“无业游民,不过似乎有在当地一家放贷机构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似乎卷入了一场自杀案,最终虽然没有入狱,但还是很快从那家放贷机构离职了。” “谢谢欧吉桑。” 放贷最容易结仇的一种工作之一啊 除了目前已知的高桥俊,剩下两名嫌疑人会与死者有经济上的纠葛吗? 工藤新一摩梭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目暮警官往外走时注意到工藤新一还盯着柜发愣,“喂,臭小子,我们要走了!”果然是小孩子,就算放出大话要帮忙,实际上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会害怕啊 “我让警员送你回去。” “不要!”工藤新一狠狠摇头拒绝,小跑几步跟上了目暮警官的步伐。 目暮警官: 沿着走廊往里,他们随后来到了伊藤拓真的房间。 此时门大敞着,一眼能看得清内部的陈设。 相比于死者的房间,伊藤拓真的房间明显小得多,十几平米,除了一个简易的衣柜和榻榻米之外再无其他。伊藤拓真的房间也摆放着,只不过是凌乱地放在枕头旁。 整个房间只有一扇小窗,光线相比于前一间房也明显昏暗得多。 撩开帘子,顺着窗户往外望去,虽然第一眼看不到案发现场,但如果微微探头出去、往侧面望去,仍能够看得清案发现场。 工藤新一挤开两位警官先生,努力探头出去,往下望去时却动作一顿。 这个高度 不止柯南发现了,目暮和田中也发现了怪异之处。 “这个高度是否有些太矮了?”田中警官皱着眉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的,一般的饭店每层的层高在不算楼板厚度的情况下至少要有3~5米,可此刻粗略一看,这里的二楼显然离地面有些过于近了。 “似乎是因为这是自建房。”在一旁陪同的警员立刻回答。 “从二楼
的窗户能直接下去吗?” “已经安排警员试过了,在有过攀爬方面经验的情况下能够做到,不过普通人仍然有难度。” 另一旁,几人的口供很快被记录完毕。 在三人笔录都完成后,他们被暂时带到了大厅等待。 “就辛苦你们在这里稍作等候,等案发现场全部取证完毕后,我们再启程去警局。” “什么?!还要去警局!”小池伊织的声音骤然拔高,“我已经配合你们做完笔录了吧,为什么还要求我留在这里?” “这个”警员为难地挤出个安抚的笑容,“请您稍安勿躁,因为案情目前还没有清楚,所以还需要你们配合调查” “那就是怀疑我是凶手是吗?”小池伊织像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你们这些家伙,我都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吧,我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警员的语调微沉,扫视三人一边,最后开口,“罪犯在结束行凶后可能又回到了这里” “又回到了这里?”一直沉默着的伊藤拓真突然开口了。 他的语气并不算激动,明明是反问的话语,却被他用一种平淡到近乎于冷漠的语气念出,隐隐还带着几分嘲弄:“说什么‘罪犯可能又回到了这里’这样的胡话,犯案结束后罪犯早就应该离开了才是吧。还是说你们这群吃白饭的警察找不到凶手了,又想随便网罗一个罪名嫁祸给我们?” “也对,你们这样的‘警官先生’,干这种事情估计早都熟能生巧了。” 随着他话音不断落下,角落的黑发青年猛然抬头,直直望向了伊藤拓真。 松田阵平原本散漫倚墙的动作一滞,警服下的身躯开始逐渐紧绷,颤动睫毛下靛蓝色的眸子中仿佛有风暴在酝酿。 “又” 痊愈的伤口在寒冬里的不眠夜依旧会隐隐作痛。 生活不是故事,正义并不总是会降临,这是松田阵平在幼年时早就知晓的道理。 但他已经不是孩子了此刻的他,早已拥有了纠正错误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