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文学

金蝉脱壳03

有人在偷窥! 关山月感觉自己脑子嗡嗡直响,心跳也猛地加速几拍,甚至全身的血液都开始乱窜,不受控制的直接朝着天灵盖冲过去。 她想直接开门冲出去,揪出那个偷窥狂,但这个想法也仅仅存在一瞬间就被否决。 这应该不是喜欢偷窥女性裸体的变态,要不怎么解释周倜也遇到了?退一步而言,就算自己抓到偷窥狂下一步该怎么办?谁知道这个游戏有没有超自然力量,万一三个调查员加一起都不够打怎么办? “因为被人偷窥,你感觉到异常害怕。”安亚显得有些公式化,就像一个走流程的机器人,“进行san hek,成功减0,失败减1。” 关山月此时也没心思去问什么是san hek,只觉得自己在这里多一秒都待不下去。 “成功,”安亚报出骰子的结果,“你最开始虽然慌张害怕,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安亚话虽这么说的,但关山月心里恶心的感觉怎么也抹不掉。 毕竟一旦知道有人在偷看自己洗澡,正常人都难以接受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匆匆冲掉头上的泡沫,关山月便拽起毛巾草草擦干身体。 穿衣服的时候,她突然想到另一个存在…… “安亚!”关山月对着空气喊了一句。 “我在。” 听到安亚的回复,关山月立刻感到又羞又气,就算没有其他人看,还有安亚这个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守密人! 明明他才是那个偷窥,啊不,光明正大看人洗澡的变态! 关山月气呼呼地穿上衣服,只能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安亚不是人,自己和他不都是一个物种,自己权当是在狗面前洗澡。 穿戴整齐的关山月刚推开卫生间的门,就看到纪宁妈妈捧着几条崭新的浴巾走过来,或许是因为刚刚不好的体验,关山月此时看谁都不顺眼,就连纪宁妈妈的行为都变得可疑起来。 她会不会是刚刚的偷窥狂?她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送浴巾? “你们要不要毛巾?我给你们准备一些新的。”纪宁妈妈脸色如常,依旧挂着初见时的微笑,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关山月的脸已经黑得如同锅底。 “我不用,我洗完了。”关山月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便低头朝自己房间走去。 她刚走两步,又好像想起来其他什么事情一样,回头看一眼,只见纪宁妈妈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自己——手捧浴巾,面带微笑,她的微笑标准又固定,好像永远都不会变化一样。 “阿姨,卫生间怎么没有镜子啊?”关山月说着理了理自己耳边的湿发。 提到这件事情,纪宁妈妈微微叹口气,“这说来话长了。” 关山月这才注意到,纪宁的长相没有继承他母亲的长相,但他们两人说话的神态倒是一模一样。 “几十年前这里发生一场火灾,不幸把纪宁奶奶的脸给烧伤了,她一直很难接受毁容这件事情。所以从此之后家里就不安镜子,也是为了照顾她的情绪。”纪宁妈妈眼眸微微垂下,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这真不幸……”关山月也装模作样的感慨一句,“真抱歉,我不该提到这些伤心事的。” “不过这都过去了,”纪宁妈妈嘴角挑起一个弧度,“你们记得早点休息,熬夜对身体不好。” 这已经是关山月第二次从纪宁妈妈嘴里听到这句话,在别人的注视下,她不得不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在房间门口,关山月用余光瞥到纪宁妈妈还站在那儿,似乎就是在等自己回房间。 她到底想干什么?关山月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庆幸——幸好刚刚没有贸然去找阿凝或者周倜,否则太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回到房间后,即使盖着厚厚的棉被,关山月依旧感觉到浑身冰冷,脑子里面也是一团乱麻。 说不准纪宁妈妈还和鬼一样在外面守着,自己的情报也传不出去。关山月就像赌气的一样,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面,过一会她才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安亚?” “我在。”安亚几乎是立刻回复。 “什么是san hek?” “理智检定。”安亚这个守密人倒是不吝啬让调查员们弄清楚规则,“当调查员们接触到不能理解的事物或者受到精神冲击后会进行理智检定,来判断其能否继续保持理智。” “我知道了……”关山月吱了一声。 “san值损失太多可能陷入暂时疯狂或者永久疯狂。” “哦……”关山月瘫在床上,看她的样子,似乎现在并不关心会不会疯

的问题,“好累,我睡了。” 连晚安都不愿意再说,关山月便不再搭理安亚。 白天紧绷的神经让关山月很快进入梦乡,但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安亚又抛了三次骰子。 深夜,别墅里的所有人都陷入睡眠,更无人注意到屋外天公并不作美,不知何时,乌云早已聚成一团,暴风雨早已悄然酝酿,就等一个契机倾泻而下。 屋外的风雨声太大了,狂风卷着骤雨呼啸而来,噼里啪啦的砸到窗户上,发出“咚咚咚”的巨响,就好像屋外有人在疯狂拍窗,这让本就浅眠的阿凝惊醒过来。 阿凝坐起身来,走到窗边,想检查下自己的窗户有没有关紧。 夜幕虽已拉上,但星月在暴风雨的间隙中还是投下微弱的光下来,阿凝隐约看到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在运动。 不会这就是周倜说的怪物吧?阿凝的心都提了起来,接下来的画面她已经不敢去想。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与此同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借助这一瞬间的光亮,阿凝看清竟然窗外居然是一个人形怪物!自己与它不过是隔一层薄薄的玻璃! “啊!”阿凝吓得尖叫起来,连连后退两步,却被自己绊倒,一下摔到地上。 “你因为目睹恐怖的事物而受到惊吓,进行san hek,成功减1,失败减1d3。” 昨天的暴风雨并没有让关山月和周倜从睡梦中醒来,他俩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关山月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手机,万万没想到昨天还能正常使用的手机现在一格信号都没了。 “安亚,这是什么情况?” “由于昨夜的暴风雨导致附近基站、传输机受到一定程度的破坏,所以手机服务被中断。” “会修好吗?” 回应关山月的是骰子的声音,安亚随后才说道:“可能要一天时间。” 听到这里,关山月掀开枕头,随手将手机扔到下面,没信号的手机放在身上只能当块板砖来用,今天也没必要带手机在身上。 等关山月走出房间,碰巧在走廊遇到睡醒出来的阿凝,只是她眼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怎么了?没休息好吗?” “我给你们讲,这里有!”阿凝刚想把昨天晚上自己看到的东西说出来,就看到纪宁从两人身边一闪而过,吓得她又闭上嘴,“没什么,我就是有点认床,所以有点失眠。” 好在纪宁看上去是有什么急事,根本没工夫去管关山月两人就急匆匆就下楼。 确认现场只有自己人之后,阿凝才敢重提话茬:“我昨天看到一个人形怪物!就在窗户外面爬!” 听到这个话,关山月和她对视一眼,心里都是咯噔一下,估计阿凝昨天看到的只不过是饭前小菜,恐怕今天安亚就不会让大家放松下来。 不等关山月说什么,一个突兀女声从阿凝背后响起:“你们看到什么了?” 不知何时,贾诗婧也走到走廊上,说不准还把阿凝的话给听了过去。 虽然贾诗婧从来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可她和纪宁关系暧昧,在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关山月心里还是设下一道防线,万一她给纪宁通风报信怎么办? “没什么。”关山月一把把阿凝拽到自己身后,“阿凝昨晚做噩梦而已。” “哦~原来这样。”贾诗婧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又意味深长地打量三人一番,“那待会楼下见。”说完她也转身离开。 老旧的地板在贾诗婧脚下发出痛苦的□□,关山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皱起眉头,她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贾诗婧之前就是这种阴阳怪气的人吗? 很可惜,她并没有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问题的答案。 等关山月和阿凝人洗漱完毕走下楼去,却发现一楼的气氛有些莫名凝重起来。 明明今天是纪宁的生日,大家过来也是为了给他庆生,但别墅现在连一丝喜庆的气氛都没有,甚至空气中都透露出些许压抑沉闷的感觉,压得关山月两人的脚步都不由自主的放轻,生怕自己惹上多余的注意。 刚刚匆匆下楼的纪宁也不见了,坐在主座上的纪宁爷爷,脸更是阴沉得可以滴出来水,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贾诗婧站在稍微偏一些的地方,冷冷地看着纪宁爷爷也不说话。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关山月脸上勉强扯上笑容,打破眼前的低气压,“另外,你们看到周倜了吗?” 毕竟今天起床起就一直没见到周倜的身影,这让她心里始终惴惴不安。 “没什么,一点小事罢了。”纪宁妈妈从厨房中笑着钻出来

,解释两句,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时间也消弭不少,“就是爷爷的一条狗丢了。” “你们还养狗啊?昨天我都没看到。”关山月说着不动声色的将一楼环视一圈——哪儿都没有狗存在过的痕迹。 昨天他们有过前科,故意隐瞒纪宁奶奶的存在,事后才开始找补,关山月不由得怀疑这次会不会也是同样的套路。 “嗨,这里养的土狗当然比不得宠物狗金贵,平常都是拴后面那片树林里散养,哪会让它进家门?你们在屋子里当然看不到。”纪宁妈妈轻而易举地把话圆过去,“不巧昨天晚上天气不好,估计是挣脱绳子跑丢了,所以爷爷有点不高兴,让纪宁出去找找。” “至于你们的朋友,刚刚和纪宁一起出去,不用担心,不一会就回来。”纪宁妈妈的话滴水不漏。 说完她转身又回到厨房,撩起门帘的时候又补一句:“等他们回来就能开始生日宴会,我先去厨房准备。” 周倜出去找狗? 听着这个说辞,关山月的心依旧放不下来,感觉自己不能空耗在别墅里坐以待毙,她也要求去附近逛逛。 好在纪家人并没有为难什么,只有纪宁妈妈笑眯眯地嘱咐一句:“那不要去太远,毕竟待会就吃饭,而且后面的树林容易迷路。” “谢谢阿姨,我知道了。”关山月走到门口弯腰穿上鞋,回头看向同来的女孩:“阿凝,你呢?” “啊?我?”突然被点到名的阿凝显得手足无措,面对关山月的眼神,她赶紧摆摆手,拒绝外出的邀请:“不了不了,我就在这里待着。” “好吧。”关山月略有失望地叹口气,腿在别人身上,自己也没法强求。 可关山月刚离开没多久,阿凝就后悔了。 尤其是纪宁爷爷和贾诗婧若有若无审视般的目光更让她如坐针毡,阿凝不得不强迫自己看向窗外,企图转移下注意力。不巧的是,她却发现昨天见到的人形怪物现在就在外面不远处! 它身着一身黑色的斗篷,就像暗夜中的鬼魅。与昨天不同的是,怪物手里还提着一把斧子! “外面有人!”阿凝惊呼出来。 闻声,贾诗婧“腾”的一声站起来,立刻朝阿凝的方向看过去——可那里空无一人。 “你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出现幻觉了?”贾诗婧秀眉微蹙,走到阿凝身边轻轻拍拍她肩膀,“我现在去把门窗锁好,你放心,不会有谁过来的,别自己吓自己。” 阿凝这才反应过来,揉了揉眼睛,反复确认刚刚黑袍人站着的地方的确只有几棵树木后才松口气。 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于紧张吧?才这么杯弓蛇影,把树木摇曳的影子看成人。 “要不你先去楼上补个觉?”贾诗婧从旁边端来一杯热水递给阿凝,“喝口水吧,压压惊。” 阿凝不疑有他,接过水杯浅浅地酌饮几口。 或许是昨天晚上的惊吓让自己没休息好,阿凝感到头开始变得有些昏昏沉沉,眼皮也越来越重。 贾诗婧似乎看出她的异样,关切地问道:“要不要我送你上去休息?” “不,不用了。”阿凝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就行……” 见状,贾诗婧也不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阿凝上楼的背影。 等阿凝完全消失在楼梯处,贾诗婧扭头去看了一眼纪宁爷爷,只见他的目光也留在阿凝的身上。贾诗婧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你怎么也盯着别人看?” 听到这句话,纪宁爷爷脸上流露出些许尴尬,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为自己辩解:“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永远是你,她怎么可能比得上你一根头发丝?” 显然,这句话说到了贾诗婧心坎里,她骄矜的下巴微微点了点,似乎表示对纪宁爷爷的话很受用。 纪宁爷爷见到对方放松下来,才敢小心地补一句,继续为自己开脱:“毕竟,买衣服都得看看款式,这不得更小心地挑挑?” 贾诗婧略有不耐烦地打断纪宁爷爷的话,把话题绕回到正事:“那准备的怎么样?” “除了那个小插曲,其他一切就绪。”纪宁爷爷眼里闪过几丝狠戾,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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