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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阵-开始

乔千安甩开了慕容惊鸿的手,仔细观察着脚下的变动,将每一块区域的特点和位置都记在了心里。 脚下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未停止,第二声钟声响起。 钟声过后,七团白色的光球飘了出来,朝着七族执棋者飞射了过去。 乔千安略加思索,便一跃向前,伸手触碰到了光团。光团炸开,一个巨大的“金”字冒了出来,瞬间又湮灭了下去。她立刻看向周围,想知道其他人都是什么属性。 “神火,魔水,妖土,鬼木,怪金,灵水!”一旁的慕容惊鸿早已经将所有人的属性收入了眼中,立刻说了出来。 紧接着,洪荒棋盘没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就将七族执棋者分别扔进了各自属性的地域之中。 灵族两人一落到海面上,便飞速朝着一旁的木域逃去。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没那胆子跟强大的魔族同处一室。 魔族执从棋者无名看着仓皇逃离的两道身影,笑了声,问道:“尊上,追不追?” 千年煞看向一旁熔浆飞溅的火域,说道:“何必追无足轻重的东西,本尊的对手,永远只有神族!” 说罢,他飞出袖中红线刺进深海之中,红线越钻越深,扎进了一只海底巨怪的身体里。海怪痛苦翻腾,带起海面上的阵阵滔天巨浪。很快,海怪便被千年煞控制,从海底钻了出来。 那是一只巨大可怖的章鱼,浑身暗红且粘稠,八条巨大触手伸出了海面不停翻涌,任谁看了都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 千年煞却视若无物,他落到了章鱼头顶,驱使着章鱼游向了火域的方向。 风幽和云歌逃到了鬼族所在的木域之时,小心翼翼的他们很快发现鬼族已经离开了木域。 风幽欢快地在密林里穿梭来穿梭去,待玩腻了之后,才附身了一只巨大的金翅鸟,带着附身在一只不起眼的灰狼身上的云歌,飞向了金域。 “弱小的人族和怪族都在金域呢,咱去那边玩玩。”风幽笑道。 金域之中。怪族执棋者厚土一落地便砸坏了无数机械傀儡,他边喊着罪过罪过,边找了块平坦的金属平台蹲了下来,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长虫嘶嘶嘶地在他背上爬来爬去,警惕地盯着周围。 金域不仅有傀儡和齿轮,还有一栋栋漆黑冰冷的金属高楼。乔千安早已经藏身在了一栋高楼之中,她现在的策略只有一个,就是保持低调,苟到最后。 以往的几百次荒域之战中,人界执棋者从未活着走出过荒域,所以人族自然是无法得知荒域之战的细节。但靠着神界的垂怜,人族掌权者在祭天祈福之时,也得到过不少有用的信息,一点一点的记录了下来。 所以乔千安知道,荒域排位之战,一共会有六轮。每轮的场地都不一样,但决定胜负的规则都是:只要出现一族死亡,该轮即刻结束,存活者,进入下一轮。 这一轮,是五行阵。 五行相生相克,地域各有五行属性,参战者也各有五行属性。乔千安心里分析着,看向了自己无一丝异常的掌心,心想:初始地点都是本属性区域,若是去了其他地域,一定会有属性相生相克的现象出现。所以,不能贸然行动,还是应该在这里静观其变。 “阿千,”慕容惊鸿来到乔千安身旁。他的计划与乔千安一样,人族保持低调,说不定什么都不用做,待外界争出个你死我活后,便能顺利晋级下一局。 所以此刻,慕容惊鸿心里只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便是和乔千安解开误会。 “阿千,我刚才有话还未说完” 乔千安白了慕容惊鸿一眼,直接走向了另一面窗口,冷言说道:“若是与战局无关的事,闭嘴!” “阿千!”慕容惊鸿情绪激动地抓住了乔千安的手腕,把她按在了冰冷的墙面上,右手托住了她的后脑,怕撞伤了她,“阿千,是很重要的事,你必须听我说!” 慕容惊鸿的力气很大,乔千安挣脱不掉,又害怕打斗起来会引起对手注意,于是只好作罢。她阴沉着脸,眼神冰冷,压制着心里的怒火,咬牙说道:“一句话说完!” 慕容惊鸿眼眶发红,眼里是难掩的憋屈和难过,他深吸口气,说道:“父皇不是我杀的,大乾灭国之事都是父皇的布局,目的是逼你生出可吞噬一切的灵根,目的是为了可以成为鬼族的执棋者!” 一口气说完的慕容惊鸿如释重负,他死死地盯着乔千安的眼睛,想等到一个恨意散去后的理解和宽慰。 可他没等到。 慕容惊鸿的解释让乔千安心里涌起更大的怒火,她再也克制不住,猛地推开慕容惊鸿,眼泪喷涌而出,吼道:“慕容惊鸿!我父皇已经死了!我亲眼所见!金辉殿外尸横

遍野,金辉殿内我父皇死不瞑目!你现在告诉我,这是我父皇的布局?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你怎么能这般无耻?把做过的恶事都推在一个死人身上?” 慕容惊鸿彻底怔住了,心如刀绞,掌心冰凉。他脑子里出现了片刻的空白,无意识地解释道:“我,我没骗你,那些尸_体都是死囚。鬼族执棋者,是父皇” “慕容惊鸿!”乔千安怒喝一声,挥剑指着慕容惊鸿的胸膛:“鬼族执主棋者是武洪,执从棋者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儿!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何心思满口胡言!你的虚伪让我感到恶心!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慕容惊鸿垂下了头,看着那闪烁着寒光的清安剑,感觉连呼吸都带着锥心刺骨般的疼痛。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何鬼族执棋者中,没看到先皇乔至元。 乔千安收起了清安剑,从慕容惊鸿身边走过,冷漠至极地说道:“记住,别再跟我说,与战局无关的事了!” 她擦干了眼泪,靠在窗边隐藏着身形,注视着几百丈外那块空地上的怪族执棋者:厚土。 空地周围,无数高楼鳞次栉比。某两幢高楼之间,一红一黑两道身影一闪而出,又很快隐入了高楼之中。 “看来的确有属性压制,”武洪气息有些不稳,扶着墙看向一旁的武元,“我们是木属性,被金域压制得厉害,飞行时如同背了千斤青铜鼎一般。小元,你怎么样?” 武元脸色也有些虚弱,点了点头,双手附在背后,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怪族厚土,说道:“人族应该不是冒失之辈,金域如此安静,他们应该是躲起来了。我们不必着急去寻找,在这里等着便是。” 武元虽然还没记起自己的身份,但始终记得自己的信念,便是守护人族。少年模样的他,说话的仪态和语气都十分的沉稳。 武洪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笑了笑,来到了他身边并肩而立,说道:“怪族如此暴露自己,必定会引来袭击,我们不如先在这里,坐山观虎斗。” 武元瞥了眼浑身血红的武洪,突然伸手把武洪用力推了出去。 武洪被推了个措手不及,撞到墙边疑惑地看向武元。 “你太扎眼了!别站这么明显的地方!”一脸稚气的武元气鼓鼓地说道。 “行行行,小元,我躲着。”脸色惨白如纸,瞳孔漆黑的武洪露出了一个笑嘻嘻的表情。 武元无语,骂道:“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冰冷的金属台面之上,厚土睁了下眼睛,又无趣地闭上了。趴在他身上的长虫噌的一下竖起身子来,东望望,西看看,然后一动不动地呆立了片刻后,唰的一下钻进了厚土肚子底下的缝隙里。 厚土身后,一幢巨大的废弃机械钟楼顶端,红瑶转动着表盘背后的齿轮,眼里出现了孩童般的好奇。 紫流从身后抱住了她,双臂紧紧地缠着她的腰,脸蹭着她的脖颈,问道:“你不是说要帮魔族吗?怎么又来金域了?” 红瑶妩媚一笑,转过身来,捧起了紫流的脸,狭长的双眼里满是狡黠,说道:“我怎么会傻到第一局就去与神魔拼个你死我活?并且,我何时说过要帮魔族?” “那你要帮谁?”紫流笑了,摆了摆头蹭开了红瑶的手,将她抵在了齿轮上。 “我当然是帮我自己。”看着紫流靠近,红瑶伸出了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翻身将他压在了齿轮上。修长锋利的红色指甲几乎陷进了紫流的血肉之中,一丝细细的血珠涌了出来。 她盯着紫流,嘴角扯出了难以理解的笑意,然后松了手,舔了舔紫流脖子上的伤口,说道:“我为我自己。你都知道了吧?我来过荒域,陪你父亲来过!你的父亲,一位我见过的,最正直的妖族。他与魔族结盟,从未背叛,最终却死在了魔族手里。正直又可笑,可笑!” 红瑶推开了紫流,转过身去,看着眼前的冰冷高楼,语气逐渐疯狂:“我明明跟你父亲说过,不要抛下我,我愿陪他一起去死,可他却拒我于千里之外!他说我是狐族的希望,可笑! 魔尊也是可笑,妄图以狐妖一族过去的辉煌来激我联手对抗神族。可你们都不知道,我最厌恶责任,从来都不愿意背负谁的希望。我来这荒域不过是” 声音颤抖的她长长舒了口气,顿了顿,平静地说道:“我知道,荒域的六轮战场中,总有一轮,会是幻境。荒域的幻境,可不是一般的幻术,它能将人的所思所想,几乎真实地释放出来。在那里,我一定能再见你的父亲。 我来这荒域,只不过是,想再见一见,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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