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好………好,也是,你怎么会有办法,我也是病急乱投医,罢了,你走吧,我自己一人想办法。”师无渡我见我这样了当,没有如往前一般贫嘴,就知道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我最后还是问了师无渡心中疑问,师无渡却摇头。 “既然你没有办法,那你就走吧。”师无渡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相反,他开始逐客。 “啊,等等,就算我没有办法,我也可以留下来照顾青玄啊,你又为何非得赶我走!”师无渡见我没想走的意味,想来硬的,但他刚想上前抓我,一个通灵传便来,他听后脸色大变。 “我现在有事,没时间管你,你最好安分一些。”师无渡对我说完这句话后,便急匆匆离开。 我待师无渡走后,便想偷偷潜入师青玄所在的房屋,可还没等我出这个屋子,一阵阴嗖嗖的风便吹来,那风吹得我背后一凉,忍不住颤抖,窗户吱呀呀地动,我看见后便上前把窗户关住。 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看见一个黑影闪在我身后,我还未转身,他便把我弄昏了。 那一天,我做了一个梦。 “为什么?我的考卷会属上别人的名字?而有我名字的考卷是张白纸?”贺玄不可置信地看着考试结果,他备考数夜,却名落孙山,他不相信这个结果,便去考官那里求看考卷。 但贺玄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考卷上属着别人的名字,而自己的考卷变为了一张白纸。 自己的考卷正是榜上第一,他看到这个结果,上前去理论,结果却叫一群打手揍了一顿,主考官居高临下地看着贺玄,让他滚,贺玄当然不肯,再次上前,结果是被打得更狠。 申诉无果,贺玄拖着一身伤回家,那时已经夜深了,贺计小吃今日没有开门,因为隔了一条街的妙儿家中有喜事,贺玄的父母妹妹都去吃席了,本来贺玄也是要去的,但今日却也是贺玄出考试结果的日子,所以贺玄便推了这宴席,去看榜,可谁曾想自己的试卷不光被调换,去理论还被暴揍一顿。 家中还为贺玄留了盏灯,贺遥在房门外望贺玄,看到哥哥回来后便上前抱住贺玄。 “哥,你回来啦,今日妙儿姐大喜之日,我吃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啊,我和阿娘阿爹还为你打包了许多,怎么样,哥,你一定考了第一名吧!”贺遥拉着自家哥哥喋喋不休地说着,但很快,小姑娘便发现了不对劲。 “哥,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了?你衣服怎么这么脏?娘,爹,快出来,哥受伤啦!”贺遥叫着父母,随后把贺玄扶进家中。 贺母见儿子脸上有伤,也是心疼,道:“玄儿,你怎么了?你怎的和人打架啦?”贺母拿出药瓶绑带为贺玄包扎,贺父则端出今日从喜宴上打包回来的饭菜。 “玄儿,饿了没,热乎的,包扎完来吃。”贺父这样说罢,贺玄见了今日的饭菜,异常丰盛,也是,毕竟是婚宴上的菜,怎能不丰盛呢? 妙儿是博古镇有名的大美女,几年前意外救了外镇来的一位有钱贵公子,那贵公子对妙儿一见钟情,从此便开始追求,刚开始妙儿并不在意,还让贵公子不要白费力气,可时间久后,妙儿也被贵公子的坚持不懈打动,半年前终于答应了贵公子的求婚,贵公子开心地大办酒席,请了博古镇的所有人来吃席,不是发红包就是送酒送糖,好不热闹。 可是贺玄家里今天可就不太热闹,听完贺玄的讲述,贺父当场就要拿起锄头上去和主考官拼命,贺玄见了连忙上去拦,贺母听了也只流泪不知如何是好,贺遥只呆呆站在原地,看着父母哥哥。 贺玄知道父亲这样过去,结果也是被揍一顿,他尚且年轻,被揍一顿,过几天就好了,但是父亲年纪大了,受不了折腾,贺玄家本来就贫困,没有任何关系,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第二天,贺玄看到了榜首号张旗鼓地往京城走去,那本该是他。 妙儿婚后去了夫家,夫家离博古镇很远,贵公子为了防止妙儿想家人,竟也把妙儿的父母接过去了,从此妙儿一家便搬离了博古镇,妙儿有夫君的疼爱过得好不幸福,不到半年便怀了孕,丈夫便更加疼爱她,什么事也不愿她去做,完全把她当祖宗养起来,贺遥却惨受骚扰。 贺玄的名被顶后,他便不想考功名了,反正考上也会被顶替,于是贺玄便继续经营着家中小吃店,贺玄贺遥的手艺很好,街坊邻居都喜欢在他家买东西。爹娘年纪大后,就只有兄妹俩经营小吃店,这半年,贺玄拼命攒钱,有了一定的资本,他便想去做生意,于此,小吃店就全部交给贺遥打理。 贺遥做事井井有条,小吃店很受欢迎,贺玄的生意也有颇有起色,一切都从好的方向发展。 可有一天,博古镇的老地主看上了在店中忙活的贺遥。
那老地主就是主考官的爹。 老地主似乎是听说了儿子换试卷的事,想来看看那个被换试卷的冤大头是谁,但却看中了贺遥。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看上贺遥后直接上去抱住她,当时的贺遥正在擦桌子,被这样一抱,立马尖叫起来,幸而贺玄当时在家算账,听到妹妹尖叫后,立马出门,见欺负妹妹的人是当初监考他的主考官的爹,仇人见仇人,分外眼红,立马抓了一个板凳向他砸去。 把老地主赶跑后,贺玄安慰了好一会妹妹,但晚上,老地主便叫了一大堆人把贺玄的家给砸了。 父母被外来人胖揍,妹妹被拖走的贺玄毫无办法,因为他正被人按在水缸里,恍惚间,他好像看到有人从家中柜子里翻出了一个镯子。 贺玄见此拼命挣扎,但却无济无事。 “哇哇哇,这镯子看起来很值钱啊,你这样的穷鬼怎么可能会有?不会是偷的吧?”拿着镯子的老地主笑嘻嘻地对贺玄说。 “呀,快报官,把那个家伙抓过来,让我好好审审他到底是偷谁的镯子。”贺遥被一群人按住,老地主便趁机揩油,贺遥只能小声抽泣,老地主见贺玄被拖过来,一拳打在贺玄脸上。 “说,这镯子你是从哪里偷来的。”贺玄被老地主打出了一口血,那血有些喷到了镯子上,老地主见了嫌弃地擦了擦,贺玄这时却看见了镯子的异常,他震惊了一瞬,随后恶狠狠地看着老地主,因贺玄不善言辞,只呸了老地主一口,老地主见贺玄这样,又上去提了几脚他的肚子,贺玄闷哼一声。 “哎呀,这镯子戴着挺好看的啊,你到底是从哪里偷来的,啊,我一会就叫人来抓你坐牢!”老地主戴上了镯子,随后又拍了拍贺玄的脸,贺玄看准时间,一口咬住了老地主的手指,贺玄咬得极狠,老地主废了好大劲才挣脱。 老地主见被咬出血的手指,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他抄起一根棍子就要在贺玄身上招呼,贺玄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可就在棍子打上贺玄的那一瞬间,老地主不知为何直直倒了下去。 其余人见此 ,立马上去查看,贺玄因此被放开,贺玄看到手镯发着淡淡的光,而老地主口吐白沫,直翻白眼,他带来的打手见主子这样皆吓坏,贺玄趁机拿起菜刀向他们砍去,打手们见贺玄这样,抬起老地主就跑,慌乱之余,手镯落下了。 贺玄用沾着血的手重新捡起了手镯。 贺遥受了不少的惊吓,整个人都在角落抖,父母都受了伤,在地上起不来,只有贺玄憋着一口气打理着家人。 但他知道,明天那些地痞流氓还会来,如果不赶紧想办法,他们还是会受到威胁。 所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家人放到床上的贺玄,立马出门找人帮忙。 他出门前,还带上了那只镯子。 很幸运,贺玄找到了一个车夫,他是一个老实憨厚的小伙子,平时用马车运输东西赚点钱,他特别喜欢在贺家的小吃店吃饭,特别喜欢贺遥做的元宵。 车夫认出了贺玄,并知道了贺玄的难处,车夫立马答应帮忙把贺玄将家人送出博古镇。 马车开启前,车夫问贺玄为何不走。 “我走后,他们来找不到人肯定会大闹,我留下拖时间。” 或者自己做个替死鬼,帮家人挡灾。 贺玄摸了摸手上的镯子,让车夫赶紧走,车夫点点头,贺遥和父母不愿,但贺玄还是让车夫送他们远去。 第二天清晨,老地主死了,他儿子带人来了贺玄家,贺玄见此人就是当日换他试卷的主考官,更气了,而主考官见是贺玄,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二话不说就把他告上大理寺,说他杀了他的父亲。 贺玄据理力争,可是没人听他,即使是他一身伤,即使是自己的家被人砸了,即使主考官之后查出是老地主旧病复发,这才去了,可是贺玄还是入狱了。 因为老地主的孩子不止一个,主考官忙着抢财产,无暇顾及贺玄的家人到那里去了,因此贺遥和父母逃过一劫。 事后,因为贺遥和父母的要求,车夫回来过,打听了贺玄的消息后,砸钱托人将一封信给了贺玄。 信里说父母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贺遥精神也好多了,车夫将他们照顾得很好,信里说了很多很多事,最后的一行,是车夫想娶贺遥………… 贺遥同意了。 贺玄见到家人安好,心中已经料到会是这样,所以他异常平静,他从怀里拿出了镯子,不断抚摸,之后,他也给家人回了封信。 远离我,好好过日子,自有考量,别担心。 信里只有这一行字,帮忙传信的狱卒走后,贺玄整理了近几年发生的事。
自贺玄出生起,他便顺利无比,天资异禀,做什么都直上青云,直到半年前的考试开始,他便时不时倒霉,但每次倒霉后,都会有一些转机,而每次霉的源头似乎都是他,但只要离开他后,事情又会有好转………… 发生的这一切,让贺玄想到了一件事。 年少时曾有一人赠他手镯,并告诫他一言。 本来他已经忘了这话,只是心中依然记着那人。 把自己的血滴到镯子上,便能祛除霉运,还能看到究竟是谁在搞鬼。 贺玄想起来那个人的话,也明白了,当天晚上,自己的血阴差阳错喷到了手镯上后,那手镯传出的异象,贺玄其实看见了,看见了自己为何这样倒霉,看见了何人换了他的命格,看见了何物在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