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没想到对方这么凶恶,他仗着刘家的势,也算是恶事做尽,可也没这么二话不说就动手的。
而且看着个娇滴滴的姑娘,怎么就这么恶毒?
“你这毒妇!让你给我家老爷做妾都是瞧得起你,你四处勾搭男人的贱皮子,早就不干净了!是你家主母好心给你寻来门亲事!如果不是看送去的画像上有几分姿色,我家老爷还不稀罕呢!老爷说了,干不干净无所谓,总比楼里的姑娘干净好看……”
“嘭嘭”两声。
褚义直接把管家干翻,一口血和着牙喷到地上。
沈鸢冷笑,“好啊,很好。”
“把你们管家抬回去,告诉你家刘老爷,他被沈家人耍啦,癞蛤蟆是吃不上天鹅肉的。”
沈氏敢这么诋毁她,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看来这次是想和她闹得鱼死网破了?
管家这种恶人都被教训成这幅惨样,其他人自然是不干敢随意上前,赶紧抬着管家跑了。
沈鸢看着干干净净的门前,也不着急回去和沈氏算账,医馆里的人还在等着她呢。
上午看诊结束,沈鸢还没出医馆,就听到外面惊呼声。
“有人在门口泼了……”
玉灵脸憋得涨红,话没说出口,气得直跺脚。
“泼了什么?”
“粪……”
呕……
沈鸢有点干呕。
“因为太过震惊和恶心,属下没来及放小四小五。”
褚义脸色也不好看。
他其实刚刚迟疑了下,来的人,看着年纪很大,穿的也不是昨日刘府的衣裳。
大概是被人花钱收买的。
虽说就算是被猎犬所伤是自作自受,可他一时间没下去手。
另外,真的是太震惊,太恶心了。
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干这种龌龊事。
“是不是这家医馆害死人了?”
“你是说遭人报复了?”
都城的百姓总是闲得很,哪里有热闹好像马上就能发现,手里抓着把瓜子聚成一堆,就能在一起议论好久。甚至从眼下的热闹扯到谁家谁家小媳妇怎么怎么了,转一圈之后又说起眼前的热闹。
沈鸢坐在堂内都隐约听到了些。
玉灵冲出门去,“你们知道什么就瞎说,再不走我扯下你们衣裳擦门窗信不信!”
这一嗓子,给看热闹的吓得脚底抹油。
那也太脏了,这热闹不大好看啊。
沈鸢索性去了后院歇着,前面就交给他们去处理了。
药材晾晒的都差不多,她无事可做,就在躺椅上看医,找了本研究蛊的,反复看了许久,还没找到可实践的蛊虫。
可能是树下的阴凉太舒服,也可能是她风吹着树唰唰声太规律太和谐,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睡着之后,她做了梦。
她知道自己在梦里。
因为又是之前梦到的那个场景。
漫天的烟花下,她无助的哭泣,沈氏出现了,将她拉到一边,小沈悦说要她。
她以为梦里只会重复一遍这些。
可梦境却忽然变了。
场景变成了她在长街上,牵着一个妇人的手,另一只手里拿着糖人,糖人都要化了,她都不舍得吃。
“鸢儿,吃一口尝尝。”
“不嘛,糖人太好看了,我不舍得。”
妇人温柔地笑了。
忽然一阵人潮,她的糖人被挤到了地上,她松开妇人的手去拣。
“鸢儿……鸢儿……”
声音逐渐被挤远,她无措的拿着糖人,已经看不到妇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