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良刚清理完王诺的伤口,陶然就走出来请他们进去。
吴心兰双眼通红,肿得像桃子,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诺,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一些真相。”
她低着头停了一下,再次抬起头时,眼神变得坚定而无畏。
“阿良哥,我想好了,我要跟他走,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王诺和肖楚良相视一笑,总算放下心来。
陶然也很高兴,一把抱住吴心兰,“太好了,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走不合适。”肖楚良马上出言阻止,“难道你想让阿兰背负抛弃家庭与人私奔的罪名跟你过一辈子?”
陶然的鼻尖冒出细汗,慌乱无措地看着他。
“那怎么办?”
“这个婚,得离,然后你们再名正言顺在一起。”
王诺在心里无比赞同他的想法:吴心兰离不了婚,陶然就无法给她一个崭新的生活。
“阿良哥,裴颢是不可能跟我离婚的。他……不能生,更不可能放过我。”
吴心兰难过地低下头,说最后一句时,声音比蚊子还小。
“当然可以。”
所有人都把目光齐刷刷看向笃定的肖楚良。
他又补充了一句:“就看你舍不舍得,敢不敢冒这个险。”
吴心兰呼吸有些急促,小脸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好,那我们得要细细谋划谋划。”
……
下午两点多,四人吃过中午饭就散了。
为了避嫌,吴心兰自己坐班车回村里,陶然仍然待在酒店等消息。
把吴心兰送上车后,王诺和肖楚良就坐在路边的站台等下一辆班车。
见她闷闷地不说话,肖楚良走到小吃摊,买了她最喜欢吃的东西。
“别想那么多,一切都会很顺利,放心。”
“刚才,我给阿兰身上的伤拍照……我真想不到她过得那么辛苦。比之前的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眯着眼睛看着高挂的太阳,轻叹一声:“最不能直视的是太阳和人性,裴颢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哪里知道他私底下那么变态。”
肖楚良定定地看着王诺,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诺,我向你保证,这辈子有我在,没人能伤害到你。”
“真的,你可不能骗我。”
肖楚良将她脸颊上的碎发拨到耳后,温柔地说:“不骗你。”
然后,他转过头看着地上,眼神透出凌厉和愤怒,“敢伤害你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王诺又隐隐担忧。
“你确定要做这件事?他们可是你舅舅和舅妈。”
“既然他们无视我的警告,作出伤害你和阿兰的事情,我就不可能手下留情。”
王诺感动之中夹着少许失落:看来有一大半原因还是因为阿兰,果然自小培养起来的感情就是不一样。
她从肖楚良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把一个肉丸子挑进自己的嘴里。
“阿兰跟裴颢摊牌,她会不会有危险。”
“按理说不会,今晚裴杰和裴颢兄弟俩去堂外公家喝酒赔罪,他老人家会借此敲打敲打他们。
我也跟宝刚哥说了,帮忙留意一下,如果那畜生搞的动静太大,他不会袖手旁观。”
王诺再次佩服他想得周到。
“现在我们手上有阿兰的验伤报告、体检报告、受伤照片、那段音频等等这些证据,相关部门不会坐视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