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珠无奈只能听令去找了卫寒林。 收到卫寒林发来蕊珠前来买绸缎的消息,许如月与丫鬟翠屏了然一笑道:“告诉卫公子,可以尽数卖给她,不要跟她谈价格,只说她不要自有别人等着要就是!” 然而转眼过了三日,非但没有什么翻船的消息,新一船的绸子已经送到了各家铺面上,绸缎的价格一时之间再度跌了下去。 许如月一脸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等到蕊珠打探消息回来便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听到有人说渭河翻船的事情了吗?” 却见蕊珠面露难色的摇了摇头:“非但没有人说什么渭河翻船的事,小姐绸子的价格今日已经跌倒一百了” “什么?!”许如月顿时尖声惊叫道:“一百!” 而后脸色迅速苍白了下去:“这,这可怎么办啊!蕊珠,要这么算,咱们可已经亏了不止一千两的银子了我还用得是府里公账上的银子,本以为不过四五日就能盘回来,若是,若是娘亲知道了” 蕊珠也蹙起了眉心,咬了咬牙道:“小姐,现在咱们必须要壮士断腕了!趁着亏得银子还不算太多,赶紧抛售了这些绸子,不然眼看着要再继续跌下去,只怕咱们最后血本无归啊小姐!” 然而许如月闻言却连连摇头,她甩开蕊珠的手后退了两步道: “不行!绝对不行!再等等,咱们再等等,消息肯定会传过来的,慕云笙的消息怎么会有错呢?” 然而这一等又是五日,京里的绸缎价格几乎是一天一个样,转眼就跌倒了五十。 蕊珠已经不敢将这个消息告诉许如月了,在她看来与其这样还不如一直留着绸缎,等到价格稍稍上涨的时候再卖也不迟。 然而这日,许夫人见绸缎价格便宜不少,便常请了裁缝给许如月裁衣服,许如月终于从其中一个多舌好言的掌柜的口中得知了如今绸缎的价格,顿时面无血色浑身冰冷的瘫坐在了地上。 丫鬟们大惊失色想要将她扶起来,蕊珠却发现她的手抖得厉害。 一连十五天过去了,若是真的翻了船多远的消息也早就传到京中了!可如今到了现在了,还没消息传来,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根本就没翻船的事!这事要不是传话的小厮听岔了,就是许疏月在胡说八道! 她死死地握住蕊珠的手,长长的指甲甚至刺破了蕊珠的皮肉。 “去,今日之内将所有的绸子都卖出去!如今一天一个价,不能再等了!” 与蕊珠想的不同,许如月知道绸缎这种东西看样式也看颜色。 时间久了样式过时颜色也会变得黯淡。 还不如趁现在绸子光鲜的时候,能出手便尽早出手的好! 蕊珠说的没错,她早就该壮士断腕了! 于是短短一天之内,许如月便将花了大价钱买进来的绸缎,统统又以二十每尺的价格卖了出去。虽然是分售给了许多家的绸缎铺子。 然而许如月不知道的是,这些绸缎铺子背后的买主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卫寒林。 翻船的消息一经传开,许如月顿时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倒了下去,而许夫人发现府里的账上被许如月挪用了五万两的银子,连夜审问了蕊珠之后得知此事,第一次狠狠地给了许如月一巴掌。 “蠢货!如今刘家是她许疏月管着,若没她的默许,你以为那小厮能那么轻易的给你传消息?!肥头猪脑的东西,真不知道你到底随了谁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被彻底耍弄了的许如月又惊又恨,恨不得呕出血来! “别拦我,我要撕了那个贱人。” 登时便带着婆子要硬闯进了刘府找许疏月算账。 许如月来的时候,许疏月正在前厅看账本儿。 今日正是月初,账房拿了府中的账本来给她过目。 刘老夫人说是将管家权交给了许疏月,却没将印章交她。 是以她只是担了个名头,没什么实权。 这种事情最是劳心劳力,说不定最后还要用自己的嫁妆去贴补府上的吃穿用度。 而接到账本之后,许疏月只看了几眼就验证了心中所想。 “二夫人,这个月补贴士兵家属,花了两千两银子,再加上额外补贴的衣服大米,算下来也有将近三千两银子了,府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银钱了。” 账房来之前先去了一趟刘老夫人那儿,账本过了肖氏的手,要银钱了,这才想起来往许疏月的手中递。 许疏月今早刚得了卫寒林的信儿,知道许如月买绸缎就花了五万两银子。 不过是三千两银子,还不如许如月随手挥霍的,倒是急得
刘老夫人,这就耐不住来自己面前跳脚了。 也不言语,就这么悠然姿态翻看着手中的账本儿。 上辈子,刘义死后,刘老夫人就来自己面前哭穷,说府上如何困难,连饭都快吃不起了,也是到了后来才知道,这些钱都被贴给她远在千里之外的儿子去了。 苦了她同刘老夫人在这儿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现如今不过是才给了三千两银子,还远远不够呢。 将账本放在桌子上,许疏月叹了口气。 “我倒是也想将嫁妆拿出来,可现如今掌印不在我手,我这掌家之权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若是传扬出去,怕还会让人以为是婆母贪污我这点儿嫁妆才给了个虚名。我不忍婆母清白受损,宁愿将掌家权归还婆母,用婆母的嫁妆去贴补府上支出,若是府中当真到了困难之际,儿媳自然拿出银钱来赡养婆母。”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