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当梅氏看到才几天不见好像老了十岁的父亲,被吓一跳。
再听完梅富贵求救的话,温婉的脸上表情有瞬间扭曲。
“父亲别急,曦儿又做了什么,您进来与我慢慢说。”
一进门,梅富贵紧紧拉住梅氏的手,表情愤恨中夹杂着惊恐:
“闺女,洛曦她……她居然叫县令查我。”
“昨天,县衙与咱家交好的衙役悄悄来告知,洛曦那个祸害居然让县令大人彻查咱家。”
“你……你快给想想办法啊!”
其实衙役只提及佰霆云下令彻查他这个村长,并未提及洛曦,但梅富贵坚信此事一定是洛曦从中作梗。
不然高高在上的朝廷命官哪里有时间关注他一个小小的村长。
梅富贵心里既惊且恨,倒卖土地,中饱私囊,逃税挂税,逼死村民……这些年做过什么,他自己心里门清。
听说被查,吓得肝胆俱裂又拿洛曦毫无办法,只能向闺女求助。
“梅儿,我怎么说也是洛曦的外公,一家人不害一家人。”
“你是她娘,与她好好说相煎何太急,既然她能搭上县令,不帮我往上再升一升也就算了,怎么能举报呢!”
梅氏听完前因后果,想起洛曦那双洞穿人心的桃花眼,为难的咬了咬唇:
“爹!这事我会去与曦儿说……”见梅富贵脸上露出喜色,她又话音一转:
“但您也知道,曦儿独自在外生活多年,并不受我管束,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在这个时候,梅氏并不想与洛曦对上。
听她话里有明显的推脱之意,梅富贵眼神一暗,也不装了,定定的看着梅氏:
“闺女是打算独善其身?你可别忘了……”
梅氏是什么样的人,他这当爹的能不清楚?
“住嘴!”眼见他要说出什么,梅氏脸色发白急声打断。
恰在此时,院门开了。
盖了一上午房子的老洛家人拖着疲惫的身子,骂骂咧咧的回来了。
当看到院中对峙的父女二人,明显愣了愣。
“亲家!怎么过来也不提前招呼声?”洛老头放下工具,捶了捶酸痛的背脊发问。
见到洛家人,梅富贵就是另一番说辞,一脸同情拉过洛老头坐下:“亲家,我就是过来看看。”
“你说你,孙子好不容易出息了,你没沾上半点光也就算了,还要被奴役,这可真是……”
瞬间,洛老头火气上涌,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抱怨的话。
梅富贵听完眼珠子一转:“我可听说曦儿跟县里两位大人物搞了什么炼油厂。”
“这么重要的事,她不交给家里人打理,偏去招那些毫无关系的村民上工,每人每月还给一两工钱。”
“啥?给一两工钱?”洛老头一听气得摔了手里的茶杯大骂:“吃里扒外……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啊!”
梅富贵表现出同仇敌忾的情绪继续道:“亲家!你有没有发现,自从洛曦起来以后,你家越来越不好——”
“那孩子别是吸走你全家的气运才有如今吧?”
此言一出,洛老头眼神一宁!
细细品味,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然后又有点丧气,“是又如何?大祸害不知从拿学的腌臜手段,把一家吃的死死的。”
“我和老婆子……现在是拿她一点办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