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回到府中,叶然命人在天然居收拾出一片空旷的区域,取了弓箭,独自练箭。
今日未跟去南安郡王府的青阳不明所以,只是觉得回到启都的公子的行为越发怪异,往日里都是能不练习就不练习,何时这般勤快过?
青竹则在心里憋笑,原来公子也有这么一天!
然而,没练多久,青阳便从外带回一消息:墨画到启都了,人正在莫问医堂。
叶然闻言,放下弓箭,沐浴收拾一番便出了府。
莫问医堂后院。
一个不过十四五的姑娘,神情专注,为躺在床上的青悠诊脉。
经过几日调养,青悠的面色已好了不少,但身子仍旧很虚弱。
正好把完脉时,叶然敲门进来,“如何?”
“宫主,你个没良心的,小画儿为了你一句话,快马加鞭赶来,你都不关心下人家,心心念念的只有青悠。”小姑娘娇嗔道。
叶然努力微笑,“青阳,吩咐下去,把墨扔去西陵,三年内不准回来。”
“等等!”墨画脸色一僵,不知为何眸中掠过一抹心虚,“青悠的伤势小事情,保证还你个活蹦乱跳完好无损的,只是缺几味草药。”
“需要什么你找掌柜的。”叶然满意点头,到床边坐下与青悠低语几句。
从青悠房内出来,叶然想起个重要的事情,便问墨画,“对了,墨的令牌怎会出现在启都?”
陡然被问,墨画毫无准备,往日大大咧咧干脆的她,此时支支吾吾的,绝对有问题!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叶然眼眸一眯,神情是从未见过的严肃。
无特殊情况,风月令是从不离身的。
墨画心知此事瞒不下去,况且此刻自己不说,下一刻也会有其他人说出来,与其如此,不如她亲自说。
毕竟……
早死早超生嘛!
“他失踪了。”
叶然拧眉,“什么时候的事?原因?”
墨画咬了咬唇,豁出去了,“哎呀,我前段时间不是研制了一种药嘛,墨那天不小心……吃了……”
“不小心?”叶然似笑非笑,气压越发低,有一丝丝危险蔓延开来。
墨画默默退开一步,瘪了瘪嘴,“那真是他自己不小心,我没逼迫他……”
想起那天她正研制好药丸,迫不及待想找后院的药人试下,碰巧遇见来找她的墨,她承认她一刚开始是有想法冒出头,想瞧瞧中药的墨是怎样的,可是……后来真的是不小心呐!
然后就看到了墨浪荡的样子,哼!她猝不及防之下还被他又亲又啃的!幸好他恢复了些理智,自己跑出去了,否则她定要废了他!
想想有些气愤,但她没胆子说呀,总不能说她研制的是发心青的药吧……
听她话越说越小声,这在叶然心中明显是心虚极了的表现。
“墨!画!”
“宫主,小画儿没耳聋,你可以小声点。”墨画讨好般绽放最迷人的笑容,上前沏茶,“喝茶喝茶,消消火!气坏了身子,小画儿会心疼的!”
叶然一把夺过茶杯,既气又好笑又无奈,“迟些再收拾你!现在说清楚,可查到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