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目送艾玛的背影消失，周游突然问道：“你喜欢她吧？”
诺曼眼皮一跳，装傻充愣地应道：“谁？”
周游收回目光，视线落在他脸上：“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诺曼不敢与之直视，避开视线。
他的面色羞涩，还有些紧张。
诺曼嘴角抽动：“什么？”
周游知道他不懂这个梗，也懒得解释，直接岔开话题：
“只有活下去，才能体验到生活的多姿多彩，还有生命的奥义。”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话里有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诺曼低着头，咽了口唾沫。
他露出苦笑，艰涩的回应着：“我明白。”
……
一声马嘶。
恶魔牵着缰绳，踱步到农场外的桥头。
身后，一辆低调奢华的轿车缓缓驶来。
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迎了上来，满脸微笑。
“公爵大人。”
仔细听声音，很像是那位祖母。
她头发花白，搓着手，一副谄媚的模样。
轿车后排的窗户摇下，公爵瘦长的马脸露了出来。
那华美的面具下，是阴冷的语调：“货呢？”
“请您稍等，马上安排。”
祖母笑脸盈盈，来到桥头的立式电话机前。
她拿起话筒，拨打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
话筒那头，是令人烦躁的忙音。
“呵。”
祖母看向轿车，不自觉地尴笑一声，硬着头皮再次拨打。
“嘟嘟嘟……”
还是忙音。
伊莎贝拉怎么回事？
祖母暗自腹诽一番，扭头赔着笑脸：“饲育监可能没听到，请容我进去看看。”
公爵从车窗伸出修长的手指，迎风摆摆手，示意她去办。
和骑马那位人型恶魔不同的是，它的手指经过精心修剪。
指尖圆润，一点儿也不锐利。
手指长度更是远超人类，约有15~20厘米。
这么长的手指，要是用来疏通霓虹国家庭主妇的下水道，效果拔群。
祖母迈着小碎步，从桥往特级农场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