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蒋玲越说越过分,老爷子本就烦躁的心情愈发不满。
“她们俩没死是她们母女命大,你儿子和舒瑜当初可是绑了炸弹,摆明了要她们俩命的!”
一听老爷子提起这件事,蒋玲立刻疯狂的揪扯着自己的头发,嚷嚷道:“炸弹的事是舒瑜那个贱人自作主张,跟时声有什么关系!”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三年了,你找到证据能证明了吗?”
老爷子的声调一声高过一声,话落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赶紧出去,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好,你不管我儿子,那就别怪我自己想办法了!”
蒋玲喊了一声,恨恨的朝老爷子瞪了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房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老爷子抬手捏着山根,已经古井无波的心忽然涌上一阵烦躁。
蒋玲为了给宴时声减刑暗中操作的事,他并非不知道,甚至一直在暗中帮忙。
宴时声也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忍心看时声真的在牢里蹲十年!
没想到眼看就要成功,宴墨尧却一通电话打过来跟他打了声招呼。
可说是打招呼,摆明了是在威胁!
“蒋玲做了什么我很清楚,如果您想让自己儿子能活着走出监狱,就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
没了宴
老爷子,单凭蒋玲根本翻不出风浪来!
老爷子长叹一声,这个晏家是越来越没意思了……
十日后。
今天是夜盛召开例行董事会的日子,夜悠然起了一个大早,特意换上了一身职业西装,又将长发在脑后挽起,打扮的格外利落。
站在客厅,她仰头朝楼上喊道:“宴墨尧?你要和我一起去夜盛吗?”
宴墨尧是夜盛最大的股东,自然也要一同出席。
“你先去。”
闻言,夜悠然毫不犹豫的拎起包,和正在吃早饭的三个小家伙道别后,转身就走。
一路开车来到夜盛。
下了车,夜悠然快步朝夜盛大楼走去。夜盛的停车场和大楼之间,隔着一条人行道。
刚走两步,忽然一辆车从斜侧中钻了出来,如入无人之境般横冲直撞,径直朝着夜悠然冲了过来!
夜悠然面色一冷,下意识连连后退,同时掏出手机便准备报警。
可这时,那辆车在距离她只有一米远的时候,忽然一个急刹车,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下一秒,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夜悠然面前。
她冷冷的盯着驾驶座的车窗,同时电话接通,对面传来温柔的询问声。
“请问,您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你好,有辆车故意要
撞我,地址是在——”
话还未说完,停在面前的车门忽然打开,夜悠然怔了一下,视线朝驾驶座的位置看去。
这才发现,驾驶座内根本没有人,取而代之的是一束超级大的玫瑰花束!
“喂?您好,请问还在听吗?”
“在……不好意思,我可能不是遇到蓄意谋杀,而是遇到了……求婚……”
虽然求婚两个字很艰难的从口中说出,但是在看到那束玫瑰花的瞬间,夜悠然瞬间明白了。
谁搞谋杀,还非常有仪式感的特意放一束玫瑰花?
这算什么,玫瑰花的葬礼吗?
挂断电话后,夜悠然弯腰将那束玫瑰花从驾驶座的位置艰难的抱了起来。
玫瑰花束很大,几乎遮挡了她全部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