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怎样让一个整天欺负人的坏小子安分下来?
很简单,让一个更横的坏小子去把他欺负一遍就行。
...
前略,
躺在雄英高中的医务室里,已经被治愈女郎医治好的爆豪胜己瞪大着双眼,呆呆地望着医务室的天花板。
爆豪胜己在思考。
当然,他会去思考,
思考自己究竟有没有败给绿谷出流。
思考自己刚才一系列的行为是不是错了。
就刚刚那场干架来说。
首先,绿谷出流全程没有展露出她的个性,虽然她究竟在这场斗殴当中有没有使用个性值得商榷,可爆豪胜己自己还是觉得她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作为淤泥事件的亲历者他知道绿谷出流的个性可以可怕到什么程度,如果绿谷出流真的要使用个性,最后全身重伤的不可能是她自己,因此作为使用了个性还毫无保留使用杀招的自己,是为不仁。
其次虽然绿谷出流那种不计后果的以死相搏,并非常人可为,因此她口中的【强者应当像她一样战自最后一口气】说法正确与否有待考量,可打到最后从行动和心理上主动认输的是自己,不战而降,是为无勇。
况且不计后果只因血液上头就毫无顾忌地使用杀招,是为无谋。
但是,从演习的角度来讲,自己当时扮演的是罪犯角色,罪犯对英雄痛下杀手是合情合理的行为,在这个立场上自己对绿谷出流使用杀招亦是合情合理,哪怕是军事演习也难免有伤亡,何况说英雄科的学生之间?可话又说回来,也正因为这再怎么说只是一场同学间的演习,因此自己的行为,属实不义。
即使换个方面去想,两人干架的原因并不属于这次演习的一部分,是私人恩怨,但是自己对绿谷出流的厌恶也好痛恨也罢,并没有达到必须置她于死地的,从这个角度思考,自己的行为,当真过火。
...
长呼一口气,爆豪胜己觉得这次的斗殴,自己还是输给了绿谷出流。
至少从道义上来说,自己输得挺彻底。
少少的一丝愧疚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这种感觉只有小时候摔破家里的碗筷花瓶,被妈妈责骂时才多少有过,这让爆豪胜己有点不自在。
从床上支起身,转头看向自己旁边的铺位,床铺四周被床帘围住,隐约还能看到一些大型仪器在闪烁,绿谷出流就躺在那里。
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一下,爆豪胜己翻身下床。
他默默地走到了被床帘围住的那张病床旁边。
他站在那里,喉咙蠕动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有些话想说,但话就挂在了嘴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
终于,在踌躇了半天之后,爆豪胜己终于鼓起勇气,
【蜥蜴女,这次是你赢了,我输了...当然不是因为害怕你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必须说清...我承认这次做得太过火,但愿你没有事,能快点好起来...最后...那啥...我会去和出久道歉的!作为一个男人!】
也不管绿谷出流是否真的能听到,他开始这样似道歉又似祈祷般说道。
【总之...蜥蜴女...请不要死...】
整个医务室一瞬间变的感伤起来。
就像上演了什么垃圾韩剧的欢喜冤家苦情戏一般。
这种氛围是这本小说所不能容忍的。
就在爆豪胜己想要去找治愈女郎询问绿谷出流的具体情况时,围着病床的床帘被一下子掀开,毫发无伤的绿谷出流盘坐在病床上,病床旁边则坐着绿谷出久。
鳄鱼一样的笑容挂在蜥蜴女的脸上,她按动了一下手上拿着的手机。
【蜥蜴女,这次是你赢了,我输了...当然不是因为害怕你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必须说清...】
爆豪胜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很明显,绿谷出流录了音。
忽的,爆豪胜己愣在了原地,脸色由白转青再转红。
接着他大吼起来,就像他平时那样:
【我靠!该死的蜥蜴女你阴我?!你,你,你...你就没事了?】
稍稍克制了一下自己爆发的情绪,爆豪胜己指着绿谷出流问。
绿谷出流笑着把手机塞回校服的口袋里,用大拇指点了点自己的前胸:
【因为个性的原因,老娘身体里有种自愈因子,只要老娘的头还顶在脖子上,老娘迟早都能重新恢复过来...只是这次你把老娘的皮下脂肪都烧没了,搞得老娘身上的肌肉就像人体模特一样...】
说着,绿谷出流耸耸肩。
【靠...你这家伙还是人吗?不会真的是蜥蜴成了精吧?】
【诶,过誉过誉,即使个性那么不讲理,老娘依旧是个人类,原子吐息什么的做不到的哟~】
绿谷出流笑着,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