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爷说笑了。下官也只是对药理略懂一二,略懂一二......”苏慷晋皮笑肉不笑的抽动了下嘴角,心里把冯老四骂了上千遍。
她拿起桌上的茶壶,一一给容煜和冯老四还有自己一人倒了一杯水,就连站在容煜身后的星狼都没落下。
只是容煜连桌上的茶杯都没碰一下,他继续说道:“若真只是略懂,那央洲城内一半的大夫怕都不如苏大人了,毕竟他们连央洲城外的官道上的大片祜树都不认识。”
容煜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听不出一丝异样。然而坐在他对面的苏慷晋却是心中一惊,原来容煜竟然知道官道上种植了大片的祜树。
“王爷说笑了,下官哪敢跟央洲城的名医相提并论。”
苏慷晋无法解释他为何会认得祜树,若是解释了就真的如容煜口中说的一样,他的医术就要比央洲城的大部分大夫厉害了。
他低头喝了杯手中的茶,“呲”的一声咧了下嘴巴,苏慷晋轻轻拎起了眉头,他忘记了这茶是冯老四刚刚烧开的开水。
容煜看见他这副模样,挑了挑眉,没在接着说。他总觉得今天再见到这个苏慷晋时,倒比之前还未调去到卫城的苏慷晋相比,倒有些不同。
至少,在他掌握的信息中,从来没有遇到过此人会医术。
不过,他今晚亲至来一趟冯家村可不是为了和苏慷晋探讨他到底会不会医术。
他瞟了一眼骡车上的两具尸体,然后站了起来。
“天色已晚,本王想休息了。”
“好的,王爷请随草民来内屋歇息。”
挨着苏慷晋坐着的冯老四就算再老实巴交,也明白广平王与他恩公之间的气氛有些凝重。当他听见广平王说想要休息时,立马起身把广平王带进了内屋。
“王爷,寒舍简陋,这间屋子是草民平日与内人的卧房,今夜就委屈王爷暂且住在这里。王爷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草民。”
容煜进了内屋,并未向屋内唯一的一张床走去。身后跟进来的星狼看了眼屋内简陋的装饰,皱了下眉头。
“你这里就没......”星狼性格耿直,一切都以容煜为主,当他看见那张简陋的木床时,不假思索的就朝着冯老四问道你这里就没有一间客房吗?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容煜厉声打断了。
“星狼!”容煜背对着他,可声音却是冰冷到了极点,星狼脸色一变,赶紧闭了嘴巴。他差点就忘记他们这次来冯家村是为何事了,若是坏了主子的大事......容煜心虚的看了眼主子的背影,他可不想再去找无常领罚了。
“今夜草民要守灵,所以一整夜都会在堂屋里,王爷有事可以唤草民,若是没事,那草民先告退了。”冯老四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嘴巴都给说绕了,这绉绉的还真不适合他。
“可是为骡车里的那两人?”容煜走到木床坐下,看着冯老四问道。
“正是。”
“那本王怎没见堂屋内挂上白幡?”
容煜问道此处时,星狼抬眼看着冯老四。
“因为这人并不是草民的亲人,他们都是冯家村的村民......”
星狼面色如常,听着冯老四说着回到冯家村时发生的事情,眼神之中一片平静,就好像他本来就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你家中可有人丧命?”容煜开口问道。
“草民不知,苏大人让草民回家看看妻儿,但家中却没有她二人尸体。”
容煜听见冯老四提到苏慷晋,神情之中闪过一丝异样。
“你先下去吧,无事不必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