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面,两个人争锋相对。
“时酒在哪里?”
方铭铭一边玩手机,一边很敷衍地回答龙潭,“时酒啊?不知道啊,不过你就在你未婚妻的面前,谈论你的前女友,真的好吗?我爸和你爸商量好了,我们的订婚仪式,就在下下个月十五号。”
龙潭把方铭铭的手机抽出来,随手就扔在了地上,眼中的阴鸷难以忽略,重复了一遍,“时酒在哪里?”
方铭铭被扔了手机,暴脾气就上来了,呵呵一笑,“龙潭,你找时酒干什么?是想旧情复吗?那你把我这个未婚妻放在哪里?我告诉你,你想摆脱我,不可能!”
龙潭眼神骤冷,“没有人可以逼迫我,包括你。”
方铭铭笑出声,“哈哈哈,龙潭,你说这话你不觉得很搞笑吗?没人可以逼迫你,那你就可以逼迫时酒了吗?”
“从我领养她的那一天起,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本可以是一句动听的情话的,可是从龙潭的嘴里说出来,只是一句狠话。
不管是他之前对她没兴趣,还是他现在对她有兴趣的了,时酒都是他的,不容置疑。
门外依稀传来熟悉的声音,龙潭径直就往门外去,一开门,却没有看到想找的人。
很远处地上散落着一包果干,龙潭眼神暗了暗,打了电话。
时酒靠着墙靠累了,就坐在了台阶上,一边吃东西一边刷手机,电话忽然就来了,吓了她一跳,又是新号?大概又是龙潭的,果断挂掉,拉入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忽然觉得头顶上方被笼罩了一团阴影,多了一层压力。
抬头一看,就看到龙潭冻死人的脸,睨着她,眼神似乎散发着绿色的幽光,跟狼似的,充满了侵略性。
“咔哒”
手机掉在了地上,时酒马上弯腰去捡,结果一双锃亮的皮鞋,踩在了手机上面,时酒的心,顿时一阵一阵地抽疼。
站起身来,两个人对视,都能读懂对方的意思,一个是侵略,一个是抗拒。
时酒蹙眉,吸了吸鼻子,眼中水光盈盈,顾盼生辉,“龙潭哥哥。”
脆弱的毫无防备的样子,一下子将龙潭拉回到了他这几天经常会梦到的场景,是时酒破碎的哭声,从她嘴里滑出,香玉满怀。
腹部一紧,他一时间有些心不在焉。
时酒忍住了一脚踹掉他小兄弟的想法,趁他愣神的时候,噔噔噔跑上了楼梯,爬到了打开的窗户台上,蹲在那里。
看着龙潭面色阴沉,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她威胁道:
“龙潭,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歪头一看,真高,摔下去不得成肉泥了?这样的死法,比被花盆砸死还要难看!想她曾经是一个大总裁,被花盆砸死就算了,还要在任务当中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太糟心了。
要是有可能,她更想把龙潭的脑袋按在这里,然后亲自教他做人。
龙潭没有停住脚步,大概是觉得时酒没有那个胆子。
时酒立马又往外面挪了挪,几乎大半个身子都挂在外面,只有双手抓住窗户的边缘,稳定着身子,要是手一放,她怎整个人就掉下去了,分分钟结束自己短暂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