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子搬家到底何意?”叶安好想了许久,终是想不明白,虚心求教。
“孔夫子是儒家圣人孔子,一生周游列国,弘扬儒学,生前清苦,家中唯有藏,这搬家,就是搬,而与输又是谐音,小妹这是调侃付呦鸣必输无疑。”
听叶安安细细道来,不由笑出声来,“怕是这付呦鸣现在还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啊,习读四五经,清高自傲,肯定以为是什么复杂高深的问题,怎会晓得如此简单。”若是论学问,未必胜的过付呦鸣,只好投机取巧,剑走偏锋。
“她要是知道,肯定气的半死。”月一偶尔插上几句,逗的两人喜笑颜开。
一阵欢笑,静卧小舟,听落雪,江州河畔,人生几何?
雪花大如鹅毛,仍是不肯停歇,只好早早打道回府。
未踏入胧月阁,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映入眼帘,一出一进,两人像魔怔一般,恍惚中四目相视,于漫天飞雪中,静静站在原地,脑子空白如纸,一时间不知做何反应。
“王爷安好。”最后还是身后的月一打破这一宁静,规规矩矩的福福身。
叶安安顿时醒悟,往君乾身后瞧瞧,空荡荡,语气难免有些失落,“季风和韫玉没有回来吗?”
“天泽、北戎相战,还需要一段时间。”
顿了顿,又道解了叶安安疑惑说:“长安有事,便提前回来,一会儿就走。”西北严寒,早已大雪封城,需回长安运输物资,不知怎么想的,自己竟自告奋勇,只为来见她一面,还好,没有错过。
“哦,这样啊,外面雪大,快进屋吧。”
“不必,时间紧迫,就不进去了。”肩头皑皑白雪,墨发已成白丝。怕已是等候良久。
叶安安转头嘱咐月一几句,月一入屋收拾。
“韫玉在那如何?有没有给你惹事?过的好吗?”
君乾听到韫玉的名字,心里有些安慰,还好第一个问起的不是季风。
“在我营帐下,很听话,聪明伶俐,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材料。”
叶安安听君乾这么一说,心安下不少,脸上也带着些许笑容。
“那季风呢?还好吗?”
“挺好的。”
“那就好。”
“没了?”
“嗯?”叶安安疑惑的看着君乾。
“你……就不问问我吗?”腔调中参杂一抹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叶安安轻笑几声,“那你还好吗?”
“不……挺好的。”前面一个不字咬的极低,又瞬间改口。
一时间,相对无言,叶安安心生尴尬,寻找话题道:“西北战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