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封未动?十日都是如此?”林庆伸手示意,士卒便将剑收回鞘内。
“是的,每日如此。”
林庆沉吟,又问道:“我看府内有瘗钱痕迹,是何人过世?”
“是主人儿子大郎,他一月前过世,主人悲痛欲绝,之后没过多日就要求全家迁往南赫。”
“儿子过世,多出的餐食未动。”林庆心中推敲着。
“将此奴婢收监,待后续再审。”林庆吩咐后,便返回府邸中庭。看到白语儿已经带人将尸体运走,只剩下锦和其它几名尉府府兵。
锦看到林庆,就急忙迎了过来。
“林府长,刚有同僚在外面探听了个消息,但不知可信度如何。”
林庆示意锦继续。
锦犹豫了一下,便开口道:“有人说看到过张大郎。”
“张大郎?”
“就是死者儿子,一月前已经去世,街坊邻居人人知晓。但是…”
锦斟酌半会:“但是,这个月有风筝误落张府,顽皮小儿翻跃墙头,看到了疑似张大郎的人。现在人人在传张郎死而复生,我们还在寻找消息来源。”
“荒谬!”林庆唾道:“人死如何复生。”
“是,我也是这样想。”
“不过。”林庆一手撑脸,抬头看着天空半晌:“张府最近可能来了一个熟悉的客人。”
“熟悉的客人?”锦面带疑惑。
“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张大郎要是没有死呢?”林庆看着锦。
锦疑惑更大:“张大郎去世周围街坊人人皆知,如何不死?”
“我们不是可以验证吗?”林庆负手而立,眼光落在中庭角落那一推瘗钱烧过的的陈旧痕迹。
“你的意思是——”锦拉长了声调,他似乎也明白了林庆的想法。
“锦,你安排同僚看好此地,任何人不得进入。”林庆顿了顿:“然后,你去调查张大郎的墓地所在。”
“遵命!”锦拱手回道。
第二天,漷城西郊,林庆一行人已经站在了一处墓地旁边。
墓碑上有一行大字:张少傅白公墓。旁边还有几行小字,讲诉墓主的生平。
“这就是张大郎的墓了。”锦说道。
林庆没有言语,面色有些凝重,他看到墓地泥土发新,不同于旁边的坟墓,这有着明显被挖掘过的痕迹。
旁边的尉府府兵已经拿着铲子开始挖掘,一炷香的时间,墓地土堆已经被挖开,隐约能看到棺材的痕迹。
林庆向锦示意,锦点头,招呼府兵开棺。
众人一起合力,“吱呀”一声,棺材上的棺木就被推开来,锦一步跃上坟头,捂住口鼻,向下看去。
只见棺材里,除了几件叠好的衣物和一些入殓的葬品器物,就再无其它。
林庆看到众人诧异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这时候,只见白语儿从远方驱马奔驰而来,她一脸焦炙,还未等马儿停稳,就已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林府长,张药商的尸体…不见了!”
两具都尸体消失了?
疑云笼罩在了林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