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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罗天,四梵天,灵虚天,苍天之下即是极道三重天,人妖征战的大罗天,炼神返虚的四梵天,豪族林立的灵虚天…每一重都有着井然的秩序,灵气和玄气在苍天之下交融,织就了一个个不朽的神话。
太苍大陆,坐落在大罗天正中,武道传承千万载,这里的人类自幼就开始用妖血熬炼筋骨,感悟天地灵气,用玄元之气淬炼骨骼,直到每一寸筋骨都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方可引气入体,成为一名修士。
此间又有武道三重天,一曰锻体,武者极限,拳撼天地,分淬身伐骨二境;二曰练气,引气餐霞,术法万千,又分餐霞,抱虚,结丹三境;三曰祭魂,真魂百锻,方可献祭熔炼妖魂,执掌神通。通悟天地后历劫飞升方可步入玄道。
玄道又分有九劫,一劫一重天,或可拳碎山河,或可移星换月,或可执掌沉浮…七劫证道天尊,八劫方为仙帝,历经九劫终成无上主宰……
玄道与武道有多大区别?
相传,只要挺过一重劫难,证道通玄,便可以掌控周遭天地,白日飞升,渡四梵天,入灵虚天得窥无上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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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十六年,北苍灵院,后山
牧业的额头满是汗水,浑身震颤,眼角皲裂,仿佛极为痛苦,然而却依旧咬紧牙关坚持着。
朝霞之下,零零散散的星光迟迟不愿离去,不断的洒落在牧业的身上,映衬着他那刚强修长的身躯,以及被汗水浸透衣衫而棱角分明的肌肉。
一股玄妙的气息被牵引,聚集在牧业身边,随着他的每一次吐纳慢慢聚敛,被导入牧业的经脉。
沉重的玄元之气冲刷经脉的撕裂感牧业早已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可却依旧有着撕心裂肺的痛感。
当最后一缕玄元之气横扫过腹部经脉后,几十道的玄气都猛烈冲向牧业的丹田,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要是去意识。
要知道,即便是最强的天才,也只会引动几道玄气开辟气海,大量的玄气会在瞬间摧毁人的经脉,因为玄元之气本身只是充当开天之斧,发挥开辟气海的功能,却并不会影响气海的功效。
同时引动数十道,不仅极其危险,而且并不会有更为显著的作用,更别说光是引动这么多玄元之气需要耗费多少时间和精力了!
猛烈的冲击一层胜过一层,汗水夹杂着血水激烈地流淌而下。
“还差一点就可以轰开气海了!还差一点…点,一…点…点…”
却听“轰”的一声,几十道玄气像是受惊的野兽,突然在一瞬间溃散,牧业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血液从皲裂的皮肤中渗出。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注定与玄道无缘吗?我不甘心!…”牧业颓然无力的跌倒在地上,不断地重复不甘的呐喊。
…
当牧业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来到了他所熟悉的那个充满着少女气息的房间。围着空气中泛着的清香,竟连绝望都淡了。
“业哥哥,你可算醒了”
说话的女孩一袭白衣,双眸灵气十足,长发如同柔软的藤蔓一直攀附到修长的腿上,笑容阳光又温柔,像是要把一切悲痛都消解了。
“羽儿,我又失败了”牧业握住女孩的手,强行挤出一丝惨淡的笑容。
手被牧业握在手心里,白羽的脸上不自觉便攀上了红霞,可看到牧业苍白的脸色和难以遮掩的失望时,又忍不住怜惜。
“没事的业哥哥,总会有办法的的,还有,你下次可别再那么莽撞了,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白羽一想到浑身浸慢鲜血的牧业,就气不打一处来。
“白羽,”牧业的神色突然变得痛苦起来“我知道你怨我,怨我不好好关照自己的身体,但我若能是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又怎么会吸纳几十道玄气开辟气海呢?”
“玄元丹我用了,灵药我用了,就连父亲珍藏的辟天丹我也用了,可是就是无法开辟气海,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牧业的脸上布满了挣扎的神情。
“辟天丹!你知道的,就算是个废物都能凭借他轰开气海,我却依旧只是个锻体武者,我该怎么办!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我和叶唯空还有赌注!输了的人就要滚出北苍灵院!”心绪浮动极大,牧业早已失去了平日的稳重。
“好了好了业哥哥,下次去灵院大比你一定可以赢的,就算输了,不是还可以去北夜院吗,你是皇子,一定可以的。”
牧业的身体颤抖着,面部撕开一个夸张的弧度,“回去?回去做北夜皇族的耻辱吗?他们怎么看我…我…唔”
在这骤然而逝的瞬间他想到了很多,有他进入北苍争夺核心弟子,被人敬仰时的荣耀,有白羽一直以来的陪伴,很多,很多。原本动摇的道心又重新坚定下来。
“业哥哥,牧业,我不要你这样。”白羽搂着牧业的头,缓缓地说,“你还记得那个永远处变不惊的你吗,业哥哥,我喜欢你那样”
“开辟不了气海,你心里的苦我明白,你担心在大比落败黯然收场我也理解,关于修炼我也没办法说太多,可我想你知道,业哥哥,你永远有我。”
一阵深情的安慰后,白羽继续道:“业哥哥,你修为遇到瓶颈,不如我陪你去西境走走吧,顺便接几个宗门任务,还可以去碧垂湖去散散心……或许……”
“好,都依你”牧业起身,大方一笑,用力搂过白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当白羽说出碧垂湖三个字的时候,牧业心头一震,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指引着他……
权且放开这一切不论…大比…还有半年,果然是我太心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