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她葬到这里的,那时她可以肯定绝对不会错,可是现在这里的人分明不是他,怎么可能?
这里没人知道,她也不会再踏足。
六年,她早就把心封了,若不是秦琳那句话她是不会追查下去的。
六年,她早就不是那个纳兰邪羽了。言笑晏晏,自傲,这些都随着时间和沐倾决一起埋没了。
可是沐倾决是假的,当年的一切都是假的!
帝溟天看着她呆呆地看着那具尸体,疼的心都揪起来了,像是破了个口子一样。
你,也会怕吗?
“阿羽,你在害怕什么?”
阿羽,阿羽,是了,沐倾决一直都是唤她阿羽,这个称呼只有他和凤翔会喊。
这声低唤让她瞬间惊醒,秦琳的话一遍又一遍响起。
“姐姐可知道当年为何会有灭宫之灾,沐倾决原是皇子被兄弟追杀才会被你所救,自此栖身至邪宫。可是他是皇子又怎会甘心如此,于是两年之后引来他的兄弟杀他。”
“至邪宫几乎从江湖上消失,可是他却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到王宫了。”
回到王宫之后呢?拼了命的往上爬,从皇子到晋王直至如今的太子之尊。
“沐倾决!沐倾决!哈哈哈哈……”她笑着一遍遍重复这个名字,原来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男子暗红衣衫绝尘而来与之前的如雪白衣截然不同,
她才发现这暗红色原来与当年的血迹如此相像。
她如同脱力了一样,瘫坐到地上:“你,终于说出来了!”
“阿羽,我说过要做你的后盾,可我却让你六年孤独。”帝溟天上前抱紧她,眼底漫上痛色:“如今,我回来了,回来娶你。”
眼前像是被软烟罗做的纱窗遮了一样模糊不清,只有那暗红色深深地印在她眼里、脑子里,与记忆深处的血色渐渐重合。
她狠命眨着眼睛硬生生把将要掉下的泪逼回去,她的手紧抓着他的手臂,用力之大使指甲都嵌进他的肉里了。
可是,血滴在他的袍子上竟然没有一点踪迹,如此相像的颜色。
那些,那些尸体,那些弟兄的脸一遍遍的出现在她眼前,最后是那沐倾决倒在她怀中明媚的笑容。
“娶我,你拿什么娶我?”她笑容里结了厚厚的冰层:“拿六年前所有兄弟的尸体做聘礼,还是拿他们的血做合衾酒?”
“阿羽,当年……”
“当年?当年如何?现在又如何?”她蹭地站起来,语气急促,脸色发白,那只紫金萧颤抖着架在他脖子上:“你不必你跟我提当年,现在的你没有资格!”
帝溟天脸色也白了又白:“你,要杀了我?”
“呵”纳兰邪羽忍不住冷笑:“人命债拖不得。”
她另一只手一掌劈向那具尸体,紫色的灵力升腾的火焰瞬间将其烧了个一干二净:“沐倾决,不,你一直都是帝溟天,你不是他。”
------题外话------
“哈哈哈,算你们还有良心让本公主再次出场!”青衣翻飞,耶律长歌旋身落下,眉眼全是笑意。
“咳咳,其实大家都想知道作为一个公主,你是怎么坐到太子这个位子的?”
“关于这个问题?”长歌公主用手支着脑袋:“本公主可是嫡长公主,是父王最宠爱的女儿,还有”长歌公主抛了个媚眼:“本公主长得美美的,太子的位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额,那以后继位也是凭美美的?”
“你说呢?”
某女默默无语
“哎,小纳兰呀。”长歌公主眼眸一转:“本公主生的如此美貌,何时才会有男宠呢?”
“咳咳咳”某女已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