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他手里那本“风月宝鉴”,面红耳赤的我撩开绒被冲了上前。
“快还我,还我!”
我拽着他胸前的衣襟,跟想攀枝摘桃的猴子般急,可无奈我这身量跟他一较,全然是被戏耍份。
他教训上:“私藏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你还有理?”
“我偏爱看,要你管!快还我!”
慕容曜脸一板,单手将我架起,大刀阔斧地折回了软榻。
“越说越有理了你!坐好。”
一副三堂会审的严肃样,我拿不准他是否动了真怒。
他道:“这可是宫中明令禁止的东西,你胆子倒是大,居然偷偷带进了宫里!说吧,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本春宫嚒?”我扁扁嘴,呛腔到:“我就不信你没碰过这玩意儿,跟我装什么正经。”
他的脸唰红了一片,依旧义正言辞:“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能一样?此刻幸好撞破的是我,若被他人发现传出去,你这名节还要不要的?”
我反驳到:“少跟我来什么‘男尊女卑’!许你们男人三妻四妾,我们女人多跨个门槛,多看他人一眼都是种罪过?我就看了,你拿我怎么样?!”
“你!太无法无天了!”
被我一顶,他也是气得七窍生烟,翻开这本风月宝鉴就开始指手画脚起来。
“看看里面都画是些什么!”
快速翻过一页,他指到:“戏龙夺珠?!”
“神女酿琼?!”
“春风不度玉门关?”
......
慕容曜翻着翻着,自己也没了声响,脸发烫的我偷偷瞄了他一眼,也是脸红脖子粗的难为情。
半响,过了个大概,慕容曜点评到:“说内涵,完全是本误人子弟的糟粕;谈画技,粗制滥造,毫无美感。”
我立马不服:“瞎说!哪里粗制滥造了。这东西可是映月馆的镇馆之宝,想当初芳姑可是花了大价钱,请了燕都最有名的画师绘制的;多少人想看一眼,还没这个眼福呢。”
“映月馆?芳姑?”
一时较劲,不想说漏了嘴,我立马垂下头。
他哼哼笑,颜冷得结霜:“那什么芳姑,就是在燕都为你收集消息的暗桩?看来她还真是个人才,抽空我真得好生‘关照’下这映月馆。”
我急:“你别乱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他道:“怎么,怕我毁了你的心血?前一阵子某人不是在我吹嘘自己,什么东边不亮西边亮,自己在燕都各王公贵族间挺走俏的;这回子,不红了?”
我胸口老闷:“那还不是你害的!禁足我两个多月,再有名气也得给你搅黄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大股老陈醋味飘来,我想着既然硬的行不通,就来软的,顺势我换了个挺巴结的笑脸,偎上身侧的慕容曜。
瞬间读懂了他的心思,我打趣上:“哟,吃醋啦?”
“托你的福,这醋能顶饱一天。”
我施软上:“多大点事儿嘛,气坏了身子多划不来?是,我把这东西带进宫是不对,可起初,还不是想着讨好你而准备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权当没瞧见过,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