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很快，霜娘就回来了，同时跟着她回来的还有一个大头鬼。
“主人，这大头鬼知道。”霜娘的脸上有点不自然。
“你知道？”张果果问向那大头鬼。
“回，回先生，小的知道。”大头鬼可能是第一次被生人见到，就很紧张的样子。
“你好好说，不用紧张。说好了，可以答应你个要求。”张果果用牙签吃这削好的苹果。
“真的？谢谢先生。”大头鬼很惊喜，没有想到居然能得到这位大人的一个许诺，这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
原来，这几天在B市一些地方，开始出现一个流言，就是雷氏现在的掌门人居然包养了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里面的字眼十分露骨和猥琐，最后还点出来，该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是青大毕业的！
一开始是在人们之间流传，最后面还被人总结放在了BBS论坛里面去，不用多长时间，整个夏国都知道了，这两天都占据了网络搜索的热搜。
“哇~这花枝招展，妩媚，说的是我吗？”张果果非常有兴趣的打开那张帖子看了起来，怪不得这两天连巫大师都支支吾吾的问了她几句，当时张果果以为她那边有什么事呢，并没有注意到。
“霜娘，快看，说我是狐狸精耶！他们难道不知道狐狸精是这个世界长相最貌美的妖精吗？”张果果一边看一边吐槽。
让霜娘最闹心的是，她的主人一边看还一边赞美，这写帖子的人到底多喜欢她，把她描述得那么女人。
“主人！”您不应该生气吗？如果不是她发过誓，她早就去把发帖的人抓了起来，让她尝尝什么是十八层地狱。
“行了，不就是路人嘛！那么生气干什么？”经历过生死，这点毁谤什么的，根本不在她的眼里，“你都死了多少年了，这火气怎么还那么大，来，吃块苹果，一边呆着去。”
“好了，还有你！”张果果看着大头鬼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知道你要求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大头鬼小心翼翼的说。
“我能做的。”
“那我能回去见一面我妻子吗？”大头鬼有点失落。
“不能直接见哦，我可以让你入她的梦。”不是哪一个鬼都有入梦的能力，也不是哪个大师都有帮鬼入梦的能力。
入梦不等于托梦！
“真的？谢谢先生谢谢先生！”大头鬼一直干哭着，因为鬼是没有流眼泪的权力了。
“就这个要求？”张果果以为，他会要求还阳、或者下辈子投个好胎之类的。
“嗯，这个已经足够了。”生前的他，是个有轻微抑郁症的人，不管妻子、父母怎么温柔对待，他都一意孤行，从二十楼跳了下来，等成了鬼之后才发现，他对不住妻子对不住年迈的父母对不住那才几个月大的宝贝。
日复一日的看着妻子撑起那个家，伺候年老病多的父母，抚养幼儿，他的心如刀割，无数次的想对她说对不起。
这次，终于能如愿了。
“对不起，老婆。辛苦你了！”大头鬼化成生前的样子，穿着妻子最喜欢的衣服，“我对不起你。”
深夜，B市的一间狭窄的房间里，一个女人从梦中哭醒了，听到隔壁的咳嗽声，擦了擦眼泪。
她走出房门，倒了杯水进去，“妈，喝杯水。”
“是吵醒你了吗？”苍老而沙哑的声音。
“没有。”女人摇摇头，犹豫了一下，“妈，辉子他在下面很好，刚才给我托梦了，说对不起我们，他已经改过自新了呢。”
“只是连累你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他病好了，才是真的好呢。”
良久，寂静的房间似乎显得很空旷，角落里，大头鬼捂着脸，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