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扬让保镖上了另一辆车,跟在他们的身后,他们的车上则就他们三人,宁非扬开车。
段骄阳和时琛坐在车后座。
“这么晚,时琛你怎么过来了?”段骄阳看时琛那白皙的脸尽是严肃,难得的先开口哄了一声。
若是往常时琛肯定就因为她的主动开哄而眉开眼笑了,但是这会,他笑不出来。
他看着段骄阳,“你是不是又戴了那个东西?”
段骄阳越来越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乘座了飞机的缘故,这会比在飞机上还要不舒服。
她嗯了一声,没有瞒着。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时琛气到手缓缓地攥紧,“还有什么东西是你记不住,需要借助仪器的吗?他们不是不知道借助仪器强行使你回忆,你会……”
“我没事。”段骄阳轻声地打断时琛的怒言。
宁非扬开着车,听着段骄阳这话,他直接地把车又停回到了路边,转过头来,一样严肃脸地看着段骄阳,“师姐,你付出的还不够多吗?”
段骄阳有些头疼,早知道会这样,她当时就不该去苏一凡家里住。
不用说了,她匆忙离开帝都,这几天人又找不到,苏一凡一准跟他们说了,大家一下子就猜到了。
“这次出的又是什么任务?师父不也说,你不可以再……”宁非扬真的是又心疼又担心。
段骄阳看着二人,捏着太阳穴,“我们明天再谈这个问题好吗?我头疼。”
二人看到段骄阳这样都心疼坏了,再是生气,还有诸多想说的话也只得吞了回去。
大家都知道段骄阳的特殊,所以上头需要的时候,她也会挺身而出。
一年半载的出个任务也没有什么,可是……
心疼啊。
“我给你按按。”时琛看着段骄阳那不适的样子,心都揪着疼。
段骄阳嗯了一声,她是真的很不舒服。
以往用了仪器进入脑电波的连接也会不舒服,但没有像这次这样。
她还没有跟两个师弟说,她现在不仅头疼,而且觉得脑袋好像要炸了似的。
就好像一个容器里装满了东西,平时想拿哪个就拿哪个,其他的东西都不会动弹的,可是这一次,她觉得她的‘大脑’好像要裂开了一条缝似的。
里面的东西好像要溢出来一般……
这个比喻宁非扬可能听不懂,但是身为脑外科专家的时琛肯定是能明白的。
段骄阳决定明天与时琛单独的聊一下这个问题。
“咩咩,你这个样子就不要回段家住了吧?”宁非扬从后视镜里看向闭着眼睛的段骄阳。
车外的灯光一明一暗地打在她的脸上,勾勒着她的轮廓。
段骄阳没有睁眼,只说:“不回住哪里?”酒店不是好选择。
宁非扬看着她,“住我那啊。”
“算了吧,住你那,明天不知道媒体要怎么写你了,我是无所谓……”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再有,哪家媒体敢写,老子立马就去灭了他。”宁非扬语气凶凶的。
“别节外生枝了。”段骄阳轻笑,可是一笑觉得头又疼了,“就回段家吧。”
“要不去我那里住?”时琛看着段骄阳现在这样,也不太放心她回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