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伤被苏若涵放在了最后,因为伤口的位置特殊,所以苏若涵的注意力很是集中,整个头都快趴在宫溟夜的胸膛。
看着胸前这个黑发油亮的脑袋,宫溟夜那冷毅的面庞像是被牵扯到什么而渐渐柔和,甚至嘴角微咧出一个弧度。
做完一切的苏若涵一声不吭的起身离开了,而床上的宫溟夜只是默默看着她的背影,打从昨晚开始,苏若涵就像是变了个人。
屋内安静无比,宫溟夜静静的盯着屋顶发呆,许久,视线终于移了一下。
“有结果了?”
“回殿下,属下去查了这富阳县的手实,并没有找到一个名叫纳兰蕼的人,已经让人去临县继续查找,至于在您到这村子之前的事……”
“说”
“苏氏姐妹是苏汉生发妻许氏所生,许氏在生小女儿的时候难产而死,苏汉生便将两姐妹赶了出来,另娶之后更是长期对两姐妹拳脚相向。
在苏姑娘救您回来之前,苏汉生的妻子刘氏将苏小妹推下河,苏若涵跳下河将苏小妹救起来,但是自己却被淹了,后来还是邻居朱老二给捞起来的。
据说当时都已经没气了,后来又莫名的活了过来,然后在里长的见证下分了家。”
宫溟夜没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屋顶,这些和苏小妹说的差不多。屋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压抑,黑衣手下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陌泽公子”陌泽莫名出现,属下问好,只见他淡淡的点头算是回应。
“你来干嘛?”宫溟夜也扭头望了陌泽一眼。
“看看某个木偶”陌泽的话让得一旁的手下额头冒汗,弱弱的退到一旁。
宫溟夜白了他一眼后又将视线望向屋顶,陌泽无奈摇头朝着手下问道。
“可打听到苏若涵平常的生活范围?比如曾去过那些地方?”
黑衣手下的额头密密麻麻的冒着汗水,正欲说话的他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一扭头,看见床上的宫溟夜已经将疑问的目光朝着自己投来。
“据打探来的消息,苏若涵性格懦弱胆小,打小就在这铜锣湾,昨儿个还是第一次去县城。”
陌泽看了眼因为这话眉头紧皱的宫溟夜,背靠着土墙站立幽幽开口。
“纳兰,这个姓氏在大君少之又少,别说这富阳县,我敢保证,就算整个瀚州都没有!一个连铜锣湾都没出过的丫头,怎么可能认识姓纳兰的人?别说我没提醒你,护国公姓纳兰,你要是查纳兰姓氏——”
“传消息回京,给我彻查纳兰家所有分支旁系,任何一个都不能放过!”
陌泽话还没说完,宫溟夜已经朝着手下吩咐,那冷暗的语气和周身散发的戾气让得手下浑身一抖,应声之后立马逃离这鬼屋一般的房间……
陌泽无奈的看着那躺在床上似乎重伤的男人。
“你为何这么执着?不过是一个乡下丫头罢了!”
“她救了我就是我的人,我的女人!”
“或许在她的眼中你并不是她的男人!恕我直言,跪求众人之时的她和在河边哭泣的她比起来,完全就是两个人,我总觉得,那才是她,而之前……更像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