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娘炮酒精终于因为“水里有毒”而散去了身影不见踪迹。
“你说你弄的都是什么酒啊!”陈酒指责旁边蹲着的方归元。
方归元也觉得自己很委屈很郁闷啊,这是世界的错,是老天的错,又不关他事儿!
他直接就拉着张脸说道:“要不把这酒倒了?”
“不行!”陈酒同样也拉着张脸反对,“你要我不喝酒就是要我的命!再说这酒都成精了,你狠心解决它啊?”
方归元一咬牙一跺脚,恨声说道:“……那你喝?”
“喝就喝!”陈酒给了他一个白眼,变出个杯子从酒坛子里捞了一杯直接一口闷了。
气势如虹,大义凛然。
陈酒在酒水刚刚入喉的那一刻就面色骤变,眼睛微瞪,透出些不敢相信的神色。
“这酒……”陈酒放下酒杯,一脸震惊。
“是不是很好喝?”方归元忙问。虽然这酒出了点差错,可只要好喝就行了啊!
“……这是我喝过最难喝的酒!”陈酒一脸悲痛沉重,好像还没从那种味道里面缓过来,“这酒它……真的变态了啊!”水都比它好喝行吗?
“……那你还喝吗?”方归元无语凝噎,最后憋着一口气问。
“怎么还喝呢!”陈酒一身正气,“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去干掉一个无辜精怪的道士吗?”
你不是吗?你刚刚还把那个“无辜精怪”喝了一部分呢!
方归元眼睛横成一条缝,鄙视的看着陈酒。
陈酒哪里在乎他的眼神,只是万分可惜的在酒坛子上摩挲了几下,心疼了这酒。
肯定是成了精的错!要是没酒精它肯定会很好喝的!
“嗯呃……”复苏过来的酒精给陈酒摸的开始呻吟。
然后陈酒冷漠的收回手。
方归元无奈,最后在酒精的不停呼喊求饶中又把酒坛子封起来,把它扔给陈酒,让他装到他自己的乾坤袋子里去。
陈酒还是一脸冷漠的做着这一切。
“唉……”方归元长叹一声,“最近老是碰上这些的糟心事,我道心都要蒙尘了。”
“怎么?”陈酒一捋道袍,坐到凳上,拿着酒葫芦就开始喝。
方归元锤了一下大腿,“不行,老子不能就这么让事情过去了!”
他站起来揽住陈酒的肩膀,怂恿他,“老陈,跟着我去耍耍不?”
“你倒是告诉我怎么一回事啊!”陈酒抓住方归元那只放他肩上的爪子一扭,直接把人扭到一边去了。
“唉呀,还不是上网上出来的毛病!”方归元捂着自己被扭的手哀叹,“最近闲的发霉,也无心修炼,就在网上找了本小说来看,结果被毒到了,我给挑挑毛病还被喷了,不高兴啊!”
“你不高兴关我屁事?”陈酒举着酒葫芦又喝了一口,“再说了,是你把我从伏牛山喊到这儿来的,说好了的好吃好喝的招待呢?从开始到现在你就给了我一个桃子!”
“那是脑袋大的桃子!”方归元强调。
“那也是个桃子啊!”陈酒把酒葫芦重重的砸到桌子上,满脸愤愤,“老子三层楼高的雪梨都吃过了,你一个桃子能有个屁用,塞牙缝都不够!”
“我去,那贫道为了偷桃子挨的打都是白挨的啊!”方归元跳脚。
“呵。”陈酒冷哼一声,又拿起葫芦给自己灌酒。
方归元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往外面瞅了瞅,看见日头都偏西了,才发觉已经到了晚上。
他拿起根筷子,扔到地上,便变出了个矮墩墩的老头。
形象请参考电视剧中的土地神谢谢。
“去准备准备宴席,老爷要和客人畅饮!”方归元背着手,摆足了奴役者的架势对着老头说道。
“是!”老头躬身行礼,然后就想退出去准备酒菜桌椅。
陈酒对着葫芦喝的爽快,也不看那个老头,拿起杯子就对着地上一泼水——
“拜见老爷!”水珠子一落地,就化成四个娇滴滴,身穿绿萝纱衣的女子。
“你们也跟着去帮忙。”陈酒咽下喉咙里的酒,随意的对着那几个女的命令道。
“遵命!”四个女子齐齐娇声回道。
方归元挥挥手把人都赶了出去,撸起袍子拉开凳子坐下来。
“唉呀,老陈,你说咱们这群人是不是真的与世隔绝太久了,导致大家得了幻想症啊,不然怎么那么多小说写着主角突然就变成了修道士怼天怼地吊爆炸呢?”
陈酒瞥了他一眼,放下葫芦说道:“他们那是意淫呢!我虽然闭关十多年,可又不是消息闭塞了,闭关无聊了就上网,那些怼天怼地的要真有啊……哼!”
陈酒话没说完,鼻子里喷出口气,就接着喝酒了。
方归元也摸着下巴点头。
现在这世道怎么说呢?简而言之天道轮回,人道兴盛,就是他们这群真·修道士都大隐隐于市不怎么出来了——其实也有个原因是他们太懒了,随便闭一下关或者打个盹就过去几十上百年,出来一趟认识的人都快没气了!这样子让他们怎么和凡人们愉快的玩耍啊!
比如方归元方某人,人家就是找了个山青水秀的地方蹲了一两百年,最近几十年来都快在锦桃山上扎根了……唯一不好的是这山上还有个十几万年的老桃树精,搞得他不能在这里称霸称王……
其中老朋友陈酒的根据地在伏牛山,刘冲远的老巢在东海的一个海岛上面,诸断那家伙已经窝在长白山几百年没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