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在我和爱莲上小学的时候,有一个来自美国的黑人外教,叫做奥尔斯·杰里福克,他以学英语为名,把女学生叫到隐秘的地方猥亵。
不巧的是,爱莲也成为了受害者。
当奥尔斯被抓住的时候,警察问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他曾经交往过中国的女孩,但那个中国的女孩就把他当作备胎,骗了他的钱之后就把他甩了。
他对此怀恨在心,所以,他把那些女学生当作泄的对象......
后来,法院经过判决,把奥尔斯·杰里福克驱逐出境。
但网友们对此感到愤怒,认为就应该把奥尔斯·杰里福克判处死刑,还有的网友甚至为此开始歧视黑色人种。
我感到不解,为什么大家对他那么痛恨,就因为他是一个“黑人”?
那时候的我,第一次看到这样讽刺性的话语,感觉很受伤。我觉得,一个人犯的错,不应该和他的肤色,种族,国籍挂钩在一起。
而且,如果当初和奥尔斯·杰里福克交往的那个这个女孩能够真心待他的话,这一切,说不定就不会生。
那时候的我,是这样想的。
但那时候的爱莲,狠狠地抨击我的这一想法:“够了,你宁愿为一个罪犯开脱,也不愿意为那些受害者开脱,就算他是一个受害者,谁又给了他可以以此作为借口去伤害无辜人的权利?”
听了爱莲的答案,我选择了沉默。
没错,也许我也是一个伪圣母,总是表现得一副悲天怜人的样子,却从来没有真正考虑受害者的感受。
在网上,我看过一篇新闻:说黑人在中国受到了歧视,但是,中国人也抱怨黑人的不好。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我就想起了十二年前的事情。也许,答案,真的说不准。
不同种族之间的摩擦,在单一化的国家可能会造成排外倾向;而在提倡多远化的国家,可能会生种族矛盾,无论怎样,对谁都是不利的。
不知不觉间,我们来到了教堂。
我也从回忆的阴影中返回到了现实之中来。
我们四个人下了车,走到了教堂门口,就看到教堂门口倒着好几个死去的感染者。爱莲蹲了下来,检查这个感染者的尸体。
“看起来好像是一枪致命,打死他的人使用的似乎是狙击步枪,好像是口径。”
“那么,这座教堂里还是有活着的人吧!我们进去看看吧!”
“小心点!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走进了教堂,这座教堂是在民国时期修建的,洁白色的墙壁上贴着耶稣的画像,天窗上还画着一些小天使的画像,两侧的过道旁,也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雕塑。
里面明显是被人精心打扮过了,铺上了红地毯,四周的花瓶也都塞满了色彩艳丽的鲜花,似乎是婚礼前的准备,他们该不会打算在这里重新举办一次婚礼吧?
“喂,冬磊,那个。”爱莲指了指前面,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孩子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背对着我们站着。
“喂,小朋友!”我尝试着走上前去,但爱莲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执意不让我过去。这时,那个小朋友转过身来,我也看清了,这个小朋友拥有着一头棕色的卷,以及黑色的皮肤,看起来并不是亚洲人的面孔,他的手中还握着一张照片,看起来是全家福,但他的嘴边却站着鲜红的血迹,无神的双眼,仿佛盯着猎物般地望着我们。
他被感染了?不会吧,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也会被......
“哇!”他一见到我,我就大叫起来,然后张开双臂,向我冲来。无论是什么人,只要被感染了,就会疯狂地袭击未被感染的人,就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例外。
爱莲把我推开,将枪口对准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则是加快度,而爱莲将双眼一闭,扣下了扳机。
那个被感染的孩子被子弹无情地射中,他的双眼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不解,看起来,也许他还保有人类的意识,但是,这一切都太晚了,根本无法挽回。
那个孩子,带着不解的眼神,仰面倒下,手中的照片也随风飘扬起来,落在了地上。那张照片,是一张幸福的全家福,尽管一家三口的肤色不同,但照片上的他们,是其乐融融。
爱莲缓缓睁开眼睛,走到旁边的一张桌子前,将桌子上的白桌布取下,然后捡起地上的照片,将照片放回那个孩子的手上,再将白桌布盖在那个孩子的身上。
“爱莲?”我走过去,看看爱莲的状况。
“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他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而我却......这个世界,也许需要被清除掉的,是像我这样的人吧!”爱莲无奈地感叹着。
“爱莲,不论对于什么人,这都是最痛苦的事情,被迫朝着一个被感染的孩子开枪,这种感觉,谁都不好受,但我们别无选择,如果我们不开枪,就会被他们杀死,这只是我们自保的一种方式而已。”
“恩,我知道。”
“没错,这个就是克里斯托尔和杨凤心的孩子!”罗浩看了之后,以肯定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