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了祠堂闹“鬼”之谜,段可凡心里也十分高兴,提起木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准备给那已经失去攻击能力的巨蛇以最后的致命一击,那巨蛇见段可凡走来,似乎也知道命不久矣,艰难地昂起蛇头,虽然无法再继续攻击,也不知是不是段可凡的错觉,他在那巨蛇的眼中竟然看出了几分悲凉不屈之意!
段可凡已经举起木棍的手就有点打不下去,挥挥手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看你还有几分灵性,就放你一马吧,以后不许再到这里来了,也不许伤人,否则再被我碰到,绝不会再放过你!……”
那巨蛇竟然像真的听懂了段可凡的话似的,蛇头微微点了点,然后就蜿蜒爬行着出了屋子,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再说王连生和栓柱鬼哭狼嚎地一路连滚带爬地跑回村子,中间王连生有好几次摔倒在地,沾了一身泥土,已经吓破胆的他连身上的泥土都顾不上拍一下,爬起来又继续跑,一路跑还一路喊:“妈呀!有鬼啊!”
闹出这么大动静,村里不少人都被吵醒了,纷纷起床准备出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先出来的是王连生的妈---张桂花,王连生的爹死得早,张桂花也没有再嫁人,母子俩相依为命,好在有王大奎这个当支的叔在,后来又让王连生当了民兵连长,所以也没人敢欺负他们。今天王连生吃完晚饭就出去了,问他出去干什么还神神秘秘地不肯说,母子连心,张桂花见王连生这么晚还没回,就放心不下,所以一直没睡,听到外面传来王连生的喊声就赶紧开门出来看。
一看王连生满身泥土惊惶失措的样子,张桂花也急了,连忙上前扶住跌跌撞撞的王连生着急道:“儿子,你这是咋了?!发生啥事了?……”
被吓破胆的王连生已经连话都不会说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直抖,不管张桂花问什么,他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妈呀!有鬼啊!”
这时王大奎也披着衣服出来了,他交待王连生去办事,王连生却一直没来回话,所以也睡不踏实,听到动静也赶紧出来了,张桂花看到王大奎出来就找到了主心骨,连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紧张道:“大奎,你快来看看,连生他这是怎么了?……”
王大奎见到张桂花脸色却有些不自然,他年轻的时候曾和嫂子张桂花有过一腿,后来他当上了村支,张桂花年纪也大了,他自然再看不上年老色衰的张桂花,才慢慢中断了这段不伦之情。
看到王连生的狼狈模样,王大奎也吓了一跳,可问了王连生几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连生还是翻来覆去一句话:“妈呀!有鬼啊!”,王大奎就有些火了,啪地甩了王连生一耳光,指着他骂道:“没用的东西!遇到点事就吓成这样了?你能有什么出息啊!……”
张桂花一听不乐意了,狠狠地掐了王大奎一下,咬牙低声道:“他都这样了,你还打他!他可是你的种!他要是出了意外,我跟你没完!……”
王大奎被张桂花掐得生疼,正要发火,一听这话就蒙了,惊慌地左右看了一下,见除了傻愣愣的栓柱不知所措地站在不远处,没有其他人,这才低声道:“你说啥?……”
张桂花也是一时情急才说出这个惊人秘密,但既然已经说破了也就不在乎再说第二遍,红着脸低声道:“我算过日子,那段时间他爹没碰过我,连生应该是你的种!……”
王大奎是又惊又喜,他只有王小丫一个女儿,没有儿子一直是他最大的遗憾,所以平时他对王连生这个侄儿也确实不错,提拔他当民兵连长,依为左膀右臂,但是侄子和亲儿子肯定还是有区别的,现在突然听说王连生可能是他的儿子自然是惊喜莫名,
这时已经陆续有其他村民闻声出来看情况,王大奎连忙干咳一声,示意张桂花放开抓住他胳膊的手,他则转头再去看王连生的情况,只是这回就温柔多了,他蹲了下来,轻轻摇晃着王连生的胳膊,和颜悦色地道:“连生,你别怕,万事有叔在呢!告诉叔,到底发生啥事了?……”
王连生刚才被王大奎打了一巴掌,反倒清醒不少,不像刚才翻来覆去只会说一句话了,不过还是有些惊慌,惊恐地望着王大奎道:“叔,有鬼!祠堂里真的有鬼呢!……”
王大奎本来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的,可看王连生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了,难道祠堂真的闹鬼?又招手把栓柱叫过来问话,栓柱是个脑子不清白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王连生带他去祠堂抓蛐蛐,然后听到里头棺材响,王连生吓得跑出来了,他就跟着跑了。
这个王大奎的心反而定了下来,如果祠堂真的闹鬼,那段可凡估计也完蛋了,只能怪他命薄,就算不是真的闹鬼,王连生都吓成这样了,段可凡肯定也得吓个半死,心中这口恶气算是出了,而有栓柱做证,无论段可凡是哪种情况,大家也都会往闹鬼联想,绝不会把事情联想到他头上!
这时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王大奎又有了新的主意,他决定带着村民上祠堂看看,这样无论段可凡发生了什么意外,有这么多人给他做见证,也绝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就指着王连生对张桂花道:“嫂子,连生他是受了惊吓,你带他回家休息,缓缓就没事了……”
说完就转头对村民大声道:“老祠堂又闹鬼了,妇女都回去休息,男人跟我一起去祠堂看看到底咋回事?!……”
村民们都有些畏缩,听说老祠堂又闹鬼了谁不怕啊,王大奎觉得正是显示他这个村支权威的时候,把眼一瞪道:“都是些没卵子的货,鬼怕阳气,咱们多去几个人,有鬼也吓跑了!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