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的长安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太用力。他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就像被别人操控一般,无论自己怎么用力,都不能掌握自己的一根手指,连眼珠都不能转动一下。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长安吓了一跳,用尽全身的力量想要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但是却没有丁点的反应,当他看到最后一个走出去的乐无涯,才醒悟过来,这多半是他搞的鬼!
虽然长安小,但是长安并不傻,他想要喊那乐无涯站住,但是嘴巴却一点力量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那大门关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抄。
四下无人,自己的整个身子不能动弹,除了好似被施展了邪术一般的手,整个学舍就再也任何动静。
第一次经历如此阵仗的长安心里极其委屈,只能把希望放在了那曹王八蛋的身上,等到他发现自己没有回家,一定会来找自己吧?
想到这里,长安小小的心灵之中便多了一丝的安慰,此刻他十分的想念,想念他的虎妈和虎哥哥们。
但是长安不知道的是,他心里渴求的那个人,此刻正站在窗外,与那万恶的乐无涯站在一起,看着他。
曹云升盯着屋内那正在努力抄的长安,皱了皱眉头:“是否有点过重了?他才三岁,这也是第一次上学,不应如此吧?”
乐无涯摇了摇头,身上的儒衣一尘不染,轻叹一口气:“没有时间了啊,若是有一点点的办法,我又何曾想要用这种方式?”
曹云升掏出烟杆,沉默着猛的咂了一口:“你们儒家讲究仁念,这天下间,如今能够担得起儒家这两个字的,除你之外,可还有人?”
乐无涯盯着屋
内那孩子的身影,答道:“当年先师门下弟子千千万万,但是真正出名的,也就我们五人而已,大师兄当日随着先师步入那陨神渊,如今生死不明,三师弟由儒入道,两千年前联系过一次,但是自那以后便没了音讯,二师兄致力于教化天下,化身千万行走世间,如今我也不清楚他在何处,至于小师弟,不提也罢,所以你也不用再想着请别人再来帮忙,没有任何的意义。”
曹云升吐出一团烟云:“我只是担心这孩子啊,能不能承受的住如此大的压力。”
乐无涯一脸平静:“你将那东西压住来找我,必然不是来和我说这些无用之话,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曹云升将烟杆敲了一阵:“我有三件事不明白,在找你之前我已经找过了算命的和那道人,要么是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么是唤醒以后便和我打着哈哈,想了半天,也只能来这里找找你了。”
乐无涯只是吐出一个字:“说。”
曹云升也没在意,将烟杆收了起来,一脸正色的问道:“第一个问题是那月亮究竟是何物?第二这孩子究竟是什么来历?第三,我们究竟还是不是我们?”
乐无涯轻叹一声:“不愧是阵王,这么快便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我和他们的意见差不多,不能和你说太多,但是可以简单的回答你这几个问题,至于能不能解你的惑,那就看你自己的思量了。第一,那月亮要是我没猜错,应是幻月,我也不清楚这月亮如何出现,第二这孩子的来历我们倒是有了一些猜测,但是牵连甚广,我们不能说太多,和你心里的猜测差不多;第三,我们究竟还是不是我们,这个问题你自己去求答案吧。”
曹云升低着头摸着胡须,沉吟道:“幻月?难怪我说如此眼熟。但是如此大的一轮幻月放置于此处,究竟是所为何事?原来你们也有这样的猜测,但是这孩子真能达到那个高度?我还是有点怀疑啊!”
乐无涯摇了摇头:“若是功力尽复,这区区幻月也不在话下,但是如今的我们,只能保持着片刻的清醒,根本无法破开这幻月之境,希望也只能在这孩子的身上了,没有办法呀!”
曹云升轻叹一口气,不再言语,转身走去。
乐无涯盯着屋内依旧还在奋笔疾的长安,也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良久之后,那曹云升与乐无涯刚才所讨论的地方,出现了一声冷笑:“哼!幻月吗?井底之蛙罢了!”
那道声音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就连人影也没有出现。仿佛那道声音,是凭空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