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阳二中的漂亮女生并非只有姚艳一个,也并非她最漂亮,但她的人气最旺,打她主意的饿狼们最多。
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并不陡峭的家庭背景。据说她父亲是中学行政科室的老师,母亲曾经是工厂劳资科干部,前些年就早早退养回家当起了主妇。
这样的家庭背景,在新阳二中的诸位知名美女中是最平易近人的。
换言之,也是最不容易让大男子主义者自卑的。
学校里大部分眼界平平的男生们自然是无分贫富帅丑,都有信心想入非非一番。
姚艳住得离胡周家不远。高一刚开学那会儿,两人放学经常同路,关系挺不错的。
胡周至今还记得她发梢上淡淡的香皂气味。
那时候,晚风吹拂,少女的马尾随风而动,朴素的白衬衣紧紧贴在腰肢上,鼓胀之处,显现出诱人的褶皱。
十六七岁的年纪,不用打扮,也光彩照人。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姚艳与如今娱乐圈当红花旦元晨夕颇有几分相像呢!
有好几个瞬间,胡周觉得自己喜欢上她了,而自己也被她喜欢上了。
但没过多久,大概一个多月吧,姚艳的课后活动多了起来,两人再也没有机会一起走回家,关系也就渐渐疏远了。
但她一直没有从胡周的生活中消失。因为不断有人在胡周耳边提起她。
方鲁直说:“姚艳的腿不太直,但还算结实,捏起来一定很有弹性。”
吴钱银说:“只要能摸一下她的胸脯,一千块我也愿意出。”
郑斯不常念叨姚艳的名字,但是时常写一些奇怪的现代诗,比如“窈窕还是香艳,这是个问题。”
庄默总是吹嘘自己又拍了多少张姚艳的照片,但极少拿出来示人,估计也就是过过嘴瘾。
而每当男生们兴致勃勃地谈论姚美女,胡思思总是把玩着贴满指甲贴的胖手,不屑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脸长得白些,腰细些,嘴红些吗?我要是减掉三十斤,也不会比她差。”然而没人理她。
转眼间,两年多的时光过去了。胡周扪心自问,觉得自己的确是喜欢上姚艳的。
姚艳啊姚艳,这个“姚”字看上好性感,那个“艳”字看上去好丰满,那真人啊,确实是人如其名的。
这个“喜欢上”和当年的喜欢上相比已经多了一些成人的意味。
至于自己是不是还有那么几个瞬间被她喜欢上,就不得而知了。
应该,挺渺茫了吧?
现在突然得到姚艳的主动邀请,而且是参加显然由“那些人”组织的小圈子聚会,他绝没有拒绝的道理。
这不正是趁机接触一下“那些人”的绝好机会吗?
需要考虑的是费用问题。毕竟现在现金紧张。胡周可以从证券账户里提一点资金用来花销,但远远没有到可以随意挥霍的地步,预算是要匡算一下的。
从点评网上看,月湖山庄是个不标星级、但价格接近五星的度假酒店。
周末的房价至少600元。这还只是双人标间。
如果是更高级的商务房或独栋别墅,价格会更高。
另外,既然是聚会,开销绝对不会仅仅是房费。吃喝玩乐少不了,从新阳到山庄那一百公里高速也是个问题。
就这么计算一下的工夫,姚艳又发来了新消息,三个字:“我缺伴。”
这聊天气氛顿时就桃色起来了。
邀请同去是一回事,相伴同去是另一回事,而她缺伴,邀请胡周陪着去,那胡周就是唯一的伴!
唯一的伴意味着什么,胡周就算再迟钝,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用意。
至于酒店一夜会发生什么,想象空间就更大了。
胡周立刻回道:“好,一起去!哪里碰头?”
对面秒回:“明天面聊。”并附送一个嘴角上扬的微笑表情。
这风情,犹如一点星火,燎了荒原。
面聊!多久没面聊了?真是让人怀念啊!
胡周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姿势与这位漂亮的老朋友交谈。严肃显得持重沉稳,却有距离感;轻松谈笑比较有亲和力,又可能给人留下轻浮的印象。
好在,这场聊天在幸福愉悦的气氛中恰到好处地中止了,把一切可能性留给了第二天的面聊。
胡周立刻去隔壁房间,想向父母亲报告外出过夜的打算,借口是去省城蹭同学的补习课。
父亲还没有回家,母亲正盘腿坐在床上,弓着背,眯着眼,看着音量为零的哑巴电视。
听说要过夜,还要听课,母亲有些犹豫,不过又听说全都免费,她便豪爽起来:“去吧!”
至此,一切都是那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