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兰话落,伸手撕扯李棠卿,没成想竟然没有拽动她分毫。
李棠卿嫌恶的挥了挥手臂,珠兰只觉得手中的衣衫被一股大力拽回。
“你会武功?”她惊讶的看着李棠卿
“虽说大清朝是马上打下来的天下,但是也没有哪条规矩规定汉人不能习武吧?”李棠卿慢条斯理道。
紧接着又道:“民女啊,还有一事不明,听说您早已成亲几日了,却还总以本小姐自称,莫不成,您还是小姐不成?呵呵,这可真是一件稀罕事啊!”
李棠卿扫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吕涛,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别人说他那方面不行。
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个吕涛,只是变了下面色,并无动怒,看来不简单啊!
侧福晋何时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受过这等侮辱,她“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上好的木质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手指着李棠卿,如同市井泼妇般道:“好你个李棠卿,老爷让你进府那是你天大的荣幸,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和你疯娘当年一个德行!”
“二夫人所言极是,民女啊,就是个疯子!民女甚至比娘亲疯的更厉害!多亏义父当年收留了娘亲,如今,又收留了民女,民女,当真应该感,恩,戴,德啊!呵呵…”李棠卿冷然嘲讽。
一旁的大阿哥将李棠卿的神色尽收眼底。那种满不在乎的神色,让他心口忽然一紧。
她明明在乎旁人议论她娘亲,却要装作满不在乎。只有不在乎,才不会露怯。
大阿哥脸色骤冷,看向索尔和,“外公,小姨初来府中,不懂规矩,尚有情可原,只是,本皇子几日未曾来府上,府上的规矩竟也如此了?”
身份一说,就是如此。
上位者可以不顾身份与你如亲如友,也可以将身份搬出来,让你瞬间哑口。
大阿哥这些年,潇洒惯了,从未已身份压人。如今这第一次,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她。
索尔和身子微震,忙起身走到大阿哥身旁。躬身行礼,“大阿哥教训的是,是下官家风不严,下官以后必定注意,让大阿哥见笑了!”
大阿哥起身将索尔和扶起,“外公言重了!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索尔和尴尬一笑,扫了一眼众人。
“都用膳吧,珠兰用过早膳就回房,这几日闭门思过,如若再犯,就请教养婆婆到府上,重新教导规矩!”索尔和沉声道。
珠兰憋的面色涨红,又羞又怒。却无奈于阿玛已经发话。
她不敢再继续反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棠卿,转身到位子上坐下。
吕涛跟在她身后,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棠卿。
这名女子,竟然能让向来不问世事的大阿哥为其发话……
饭后,索尔和与吕涛一同赶去上朝。
珠兰愤恨的瞪了一眼李棠卿,跺了跺脚,转身回了房。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崽子会打洞!如今老鼠进门,这府上啊,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呢?”侧福晋冷笑的看着李棠卿。
花落,轻嗤一声,转身欲走。
浣枫手中捧着李棠卿的披风,对着二夫人身后高声道:“二夫人莫不是忘了,二小姐才被处罚过?”
二夫人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脸色顿时铁青,她转身来到浣枫面前。扬起巴掌怒道:“你是哪里来的贱蹄子?敢在本夫人面前放肆!”
扬起的巴掌,被浣枫一把抓住:“侧福晋,我劝你还是不要高估了自己!”
侧福晋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铁钳钳住。
用力的往回抽手,却没想到,浣枫会忽然一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