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片刻,天然终于现了一些端倪,这朵伤了自己手的花虽然外观上与其他的花完全一样,但是颜色却有些特别,是全白色的,白的就像雪一样,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像玉一样,除了白,这朵花的花瓣上还有些剔透感。
天然再次看向了一望无际的花圃,他现这朵花的周围还有许许多多一模一样的白色牡丹花,而这些花都被其他颜色的花包裹着。就像一条大河一样,白色的牡丹是河的主干,其他颜色的就像是两岸一样。
思忖片刻,天然把手伸向了另一朵白色牡丹,同样的刺痛感再次传来,看着自己手上的裂纹,嘴角终于挂起了一丝微笑。
扯下外衣,撕成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自己渗着血的手,天然再次把手伸向了牡丹花,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去触碰那些白牡丹,而是把白牡丹周围的其他牡丹花都一一拔除了。
就这样,拔花,吃花,休息,拔花,吃花,休息……天然足足拔了三天。
看着眼前只剩下白牡丹的一块花圃,天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感觉到,眼前的景象非常的熟悉,就好像自己每天都能见到一样,于是,他再次进入了沉思的状态。
“是它,我明白了?!”
天然腹诽着,突然睁开了眼睛,带着兴奋的形容,看向了这片白色的牡丹花丛。
“敕字,就是敕字。”
兴奋之色难以言表,天然竟然喊出了声。这个敕字,他再熟悉不过,修到之人,所有的法术、符箓、阵法几乎都是靠着三清敕令驱动的,而他自己,也曾多次使用过,甚至,他的每一张符箓上,都有这样一个敕字。
可是,这样一个敕字摆在这里,那又是谁摆下了这个法阵呢?!天然不仅怀疑,为何要用牡丹花来摆阵,这并不符合一般修道之人的做法,毕竟摆阵是需要带有灵气的东西。
虽然牡丹是华夏的国花,虽然花开时节可动京城,但是这都不过是人为赋予的赞美罢了,无论如何也不能作为布阵之用。
“难道,这些都不是普通的牡丹?而是修炼成精的花妖?!”
一个念头,在天然的心中游荡起来,可是很快就被他自己给否定了,试问,有哪个修炼的人会弄一堆花妖来布阵呢?!
且不说这些花妖能乖乖听话,安分守己的被当做一件灵物,被其他人用来布阵,就算他们甘心,那也得有一位甚至是多位大能可以捉到这么多花妖才行。
天然自问从小在L大,那是牡丹花都,可他也从未见过这么多的牡丹,尤其是白牡丹,是最稀有的品种。
这下,天然又一次迷茫了起来,他很想研究一下这些牡丹花,但是,手上传来的疼痛感,让他清醒的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恐怕没有这样的本事。
“既然没法研究,那就看看吧,看看也许有些用处。”
天然腹诽着,就瞬时趴在了地市,双眼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些牡丹花。这一看,更是让他震惊。
原来,这些牡丹花的花茎之处,居然密密麻麻的刻着许多纹路,这些纹路像极了咒语,但是这些咒语他从未见过。
并且,这些咒语的密集程度,以他现在没有修为的普通身躯,根本就难以分辨出纹路,只能看到其中一部分的轮廓。
而更让天然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这些咒语其中一些是阴刻,另一些居然是阳刻。
阴刻,阳刻,这是雕刻的艺术,对于牡丹花来说,就相当于,有一些纹路是凹陷在了花茎的里面,而另一些纹路,是只有咒语从花茎的部位凸了出来。
看着这些阴阳不同手法雕刻的咒语符,天然有些痴迷了起来,他尽力的用手在地上临摹了起来,只不过,毕竟自己现在没有修为,无法清楚地看到所有的纹路。
每当视线开始恍惚的时候,他就闭上眼睛,休息片刻,再睁开眼继续看,就这样,天然不停地睁眼、闭眼,手中也在地上不停地画着。
时间过得很快,但是,看得入迷的天然没有丝毫的挪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同样的,也没有再感到过饥饿。
而就在这时,一道非常刺耳的女性声音,在天然的背后响起。
“谁,谁毁了我的花圃?!”
听到声音,天然立刻转过了身,不过,眼前依然是空无一人,天然打算站起身来继续寻找声音的来源,毕竟,这是这么多天来,他第二次听到声音。
不过,当他想支撑自己站起来的时候,却现,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大脑也传来了一阵眩晕的感觉,天然再次尝试,不过,头晕目眩的感觉就变得更加厉害。
他立刻闭上了眼睛,努力的把气喘匀,直到头晕目眩的感觉渐渐减缓了一些,才又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之后又费了很大的力气,让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天然紧握着拳头,这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似曾相识,不过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是十几年前自己经历高考的时候,学习太晚,又没有吃晚饭,造成的低血糖才引起的。
想到这里,天然突然意识到,自己会不会是因为好久没进食了,身体才会出现这样的反应,于是,他赶紧抓起了地上的牡丹花瓣大口的嚼了起来。
不过,就在他把手从嘴上拿开的时候,他才惊奇的现,原本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隐隐约约的只能看到一点点痕迹。
在这没有方位,没有昼夜之分的地方,天然只能靠着心算来计算时间,但是,由于自己对白色牡丹花茎上经的执着,也让自己忘记了时间,看到手上的伤痕愈合,天然才反应过了,至少过了五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