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算我们把所有事情都考虑的无比周到详细,总有许多不可抗的因素会影响我们。
自从遇见了君然过后,我觉得这些不可抗因素对她来说出了武能灵级上的以外,就没有什么能难倒她的。而且贵为升华第一夫人,厉东华曾经最信任的女人之一,拥有俯视群雄的资本。但偏偏这一次还真就应验了这句俗语。
君然已经昏迷了二十三天了,按占胖子的话说就是灵核已经基本恢复完成,接下来只需要恢复武能链接就能完全康复。可为什么人就是没有醒?
占胖子这两天每天都坐在君然的疗养室外面,动也不动的皱着眉头看着玻璃房里依旧躺在病床上的君然。
这些天我也快无聊死了,除了跟屁虫香香,我都找不到一个人说一句人话。级队一行人忙着收集地球上其他武能研习者的资料,跟着邙副将他们天天泡在一起,有时候还需要外出打探消息。留下来的人就忙的忙、练功的练功,我也插不上嘴、帮不上忙。
因为芝若的消耗太大,已不适合再为君然修复武能链接,所以她倒是在昨天已经彻底解放出来了,陪着慕斯外出散心去了,也不知道是到哪了,甚至是不是不在这个地球上都说不定。慕斯临走的时候说因为对地球的事情十分感兴趣,而且帮助我们也能帮忙了解慕斯宇宙的毁灭原因,所以让我们放心,等君然醒了他们就会知道,到时候自己就会回来。虽然慕斯能够自行过滤、收集能量,但是没有君然的魅心离,他自己就算知道自己的能量记忆在哪也收不回来,这就是本相归元的最大弊端。
也对,人家小夫妻久别重逢,刚凑到一块儿就掺和到了整件事情中,都没有个叙旧的时候,也该好好聚聚了。
至于灵儿,每时每刻都守在君然床边,必须时刻关注着君然的能量变化。在连占胖子都搞不清楚原因的情况下,为以防万一,灵儿要随时保持着跟君然的能量共振。
我把香香丢给了她的好友,自己来到了疗养室外面,搬了根凳子跟占胖子一起盯着房间里的情况。
“你不用担心,既然君然的灵核已经修复完成了,也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我反过来安慰着占胖子,好些天没看见他笑了,我觉得现在他比我更担心君然。
占胖子转过头瞪我一眼,身体往后一倒就靠在了椅子靠背上,把椅子压的吱吱作响。他说:“你不担心你的妖精了?”
我也学着占胖子的样子讪笑一声,说道:“担心归担心,我确实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不像你,还能不停的想办法。”
“那直接就说你自己是个废物不就完了,叽叽歪歪。”占胖子这句话着实刺到了我内心深处,我无言以对。他转过头不耐烦的看着我说:“看你****的这幅窝囊相,去给老子把那几幅工程图再温习一下!”
“我好心来陪你说说话,你别太过分了!”我压着怒火不作,就是不想被灵儿看到。
“老子不需要你的好心,给老子滚!”占胖子也抱着手不露痕迹的摆头示意让我“滚”。
“你......”要不是看在他能救君然的份上......算了,我打也打不过他骂也骂不过他,忍了。“那您老人家慢慢看,最好早点能让君君醒过来,不然我看你怎么办!”说完我慢慢的起身,看见灵儿正在看着我,我回了一个僵硬的微笑,灵儿也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用动作示意我去吃饭,然后灵儿示意我“去吧”。我闭着嘴重重的“哼”一声,留下了凳子径自走开。
“你崽儿哼个锤子,记得格老子去温习工程图!”占胖子在我身后用四川话说。
“锤子工程图!”我头都不回的也用四川话回应着走向电梯。
走出办公楼,天已经完全黑了,楼中也只亮着寥寥无几的几处灯光。温度也下降了,我抱起双手,打了个冷颤。想着刚刚无缘无故的挨占胖子一顿训,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时肚子又咕咕直叫,想叫个仆人给我送吃的,可是偌大的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冰冷的路灯。
孤独、寂寞、失落、委屈一齐涌上心头,双臂到脖子都感觉到有人掐着我一样又麻又痛,心脏也不听话的开始乱跳。我看着远处的两栋高楼,不知道该往那边走,就像站在了人生的分岔路口一样迷茫。要是香香这时候能出现在我面前给我一个拥抱我都能高兴的抱着她啃两口。
“君然,你什么时候能醒啊。”我默落的嘀咕些许,低着头就往大厅楼走去,走着走着听到我们卧室那边走廊有动静,我闻声望去,是一个女仆正从游泳池下边爬上走廊,在检查桌椅摆放。是那个肤色偏白的菲律宾女仆,管家说过她工作非常出色。我记得她的身材跟君然一样火爆,很多在这儿上班的工作人员都想追她,但她没有答应任何人。
看来我是真的选错方向了,如果走那边的话还可以跟她聊两句,顺便也在她身上找找君然的影子聊以慰藉我的思念之情。
看着那个女仆认真的整理完桌椅,就踏着风火轮离去了。算了,我还是去找管家弄点吃的吧。
香香肯定又跟着她的朋友们溜出去了,不然她在庄园里除了睡觉,离开我从来都不过1分钟就会自动出现在我面前。
这走廊上,摄像头的红外线识别都关上了,我也没法联系上管家,只得加快度。自从燕平他们到庄园闹了一次过后,园里所有人都知道了武能这个未知力量的存在,几乎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从来没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到过我耳朵里。顶天就是八卦一下占胖子以及我和香香的关系之类的。我就不明白了,难道园里所有人都这么自觉吗?而燕平闯进庄园的那天,管家和众仆人的表情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再怎么训练有素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好奇!
看来还是我的大脑能拯救我的心,想了些乱七八糟的过后就没有那么低落了,只是肚子都快饿疼了都还没走到大厅楼。君然也是,这三栋大楼之间隔这么远,搞的就好像摆什么大阵一样!
摆阵?
“嘶~~我记得君君说在庄园里布置了什么结界,但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这个结界的作用。”我停下来从走廊边上拉了个椅子坐下,拿起茶几上的价目表把玩起来,“按她当时说的是不想自己显露真身时的能量外泄,还让灵儿帮忙布置了断武屏障。而如果说燕平是因为君君不小心泄露的残余能量找到的这儿未免也太扯了点。”我仔细回忆着当天的一幕幕,包括君然跟管家的对话以及说话时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找出什么破绽毛病。
我一拍脑袋,愤愤的说:“没批事干,找东西吃!”
随即我皱着眉头控制着自己不胡思乱想,快的走到大厅楼门口,远远的看见门上的摄像头红外识别,我对着摄像头喊道:
“管家,给我来份烤鸡送到观景台!”
摄像头跟随着我的身影走,然后传来管家的声音:“好的!”
现在正值家仆的晚饭时间,大厅楼里空荡荡的就剩下几个值班的,我也没有过多的理会,只是快的朝电梯走去。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像是在逃避,又像是在焦急的等待。我出了电梯过后都不愿意在天台上逗留一秒,就急急忙忙的朝着观景台走去。走进房间,热能感应灯全部亮起,我一屁股坐在沙上,用抖的双手拿出一支烟。
扯淡,太扯淡了!怎么有这么多的谜团解不开?
我躺在沙上,望着天花板,灵界空间的经历出现在我脑海,瞬间我两个肩膀疼起来。我惊叫一声丢掉烟捂着两个肩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被人下了什么封印,某些东西我不能想起来。
我忍着痛,一些画面在我脑海里不断闪烁。在灵界空间,我确实开放了我左眼的能力,也确实感受到了我对能量的控制。而且在那个空间,君然的武能是无法使用的,如果说真是这样,那么我使用的就必须是灵能。
两个肩膀突然像火烧一样皮开肉绽的痛,我惨叫一声从沙上滚到地上。
对,我猜的没错,某些东西我不能想起来,不然会被这个封印死死困住。但越是这样,我越要搞清楚。为什么出了灵界空间过后我就用不了灵能了,香香体内的也是灵能,为什么她在这里就能使用?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我想的越多,肩膀的疼痛就越剧烈,而且在慢慢朝颈部和胸口蔓延。我用力的拍打了一下左边肩膀,占胖子的肥头大耳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再用力拍打了一下右边肩膀,一个半边脸的人像就出现在我眼前。
纣王!——为什么我一直都想不起他。
在灵界空间的时候,我念的好像就是纣王教给我的咒语。为什么在灵界空间我能想起来,在现实世界却什么记忆都没有。如果没有猜错,肯定是这两个人串通起来给我下了封印。
这时一双手把我扶了起来,我颤抖着身体往沙上一躺。来人正是刚刚在走廊上看到的女仆。
我被她这么一转移注意力,肩上的疼痛感逐渐平缓,但身体的颤抖仍然无法停止。女仆见我全身都在抖,转身就要离开,被我一把拉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