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望见堂上两位大人深以为然神色,气得老脸发黑,血压上涌,险些晕厥。
小畜生言辞好生犀利。
传闻有误啊!
谁说小畜生木讷痴呆,定是平日藏拙。高家之人果真阴险,都是吃人不吐骨奸贼。
脑子如糊,思绪飞扬,嘴上却不知如何反驳。
高琰站在边上呆呆看着三哥与外人一番唇枪舌剑。
这是三哥?
我在哪里?
做梦呢?
州判葛善长轻咳一声:“三世子,公堂之上,原告该有说话余地。
你咄咄逼人,让庞大人和本官如何审案?”
颇为阴阳怪气续道:“这里是州府,州府有州府规矩,可不是你自己家。”
言下之意,神力侯府是没规矩地方。
前世练了一辈子硬打硬开无极拳。
遇到葛善长隐言晦语,可没有惯着余地。
似笑非笑瞅他一眼:“葛大人口吻,似乎对我神力侯府颇有看法。
依葛大人心态,照本世子看,都不用审了……”
“为何?”庞正丰极有捧哏力问。
高洋庄容道:“葛大人先入为主,唯心而判。
似乎已经认定一个靠敲诈勒索发财致富的无罪。
而一个累代簪缨,数代为国守疆的家族,却在盗卖军械。
庞大人,你说可不可笑?”
这番话其实属于概念偷换。
刘家敲诈勒索始肇于刘玉柱。
拿现代一句话,就是他每一个毛孔里都流着百姓血泪。
另外,为国守疆是家族,可不是高洋前身。
所以,高洋强词夺理,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这句话,硬生生塞入别人脑海。
实际上,一个黑二代,一个官二代,原则上都是一张白纸。
可惜这里是封建王朝制社会。
高洋偷天换日,一举多得,又恰到好处。
就跟古代讼师以及现代律师辩护一样,捉住别人痛处弱点,穷追猛打。
不让敌人有丝毫喘息机会。
庞正丰闻言颔首,“的确有点,世子此言极有道理……”
看向葛善长:“葛大人,此案了结多日,嫌犯当场逮住。
人证、物证俱在,再起风波,颇为欠妥!
何况本官已上报给朝廷,无需再审必要!”
话罢,就待拍下惊堂木,宣布退堂。
“且慢!”
说话是刘玉柱身边中年男子。
上前两步,哗的一声,手中折扇展开,胸前轻摇数下,说不尽儒雅风流。
这逼真会装,也不知刘家从哪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