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安佳婉目视前方,眼神空洞。
大大咧咧的郑芷,自然没有发现到安佳婉这一点。
继续掰手里的橘子,估计是职业的习惯,郑芷吃东西特别注意细嚼慢咽。
“嗯,走了。送来的东西真心不错,都是名贵药材制造而成的,有些药材还是难得一见的。”
这话把安母给雷到了,内心里波浪翻卷,“不是吧!我……我……”
安佳婉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烦母亲这一点,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妈,你能不能别一有事就慌张!”
安母听到这话,心里极度委屈,难受安佳婉怎么不理解她。
郑芷看见安母眼眶红红的,赶紧开口打圆场,“安小姐,安母的担心……”
不等郑芷讲完,安佳婉就打断了,“医生,谢谢你,不过你不用替我妈解释了,我也不是真的和她计较。”
这番话,在安母听来,心里愈加的难受,“丫头,妈也没有别的意思,上次那个女的来,听说是贺先生的继母。”
“然后呢?”安佳婉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豪门争斗太可怕了,我不想你和那些人沾上边。我就你一个女儿,我不求别的,我就只求你平平安安的。”
这份爱,让安佳婉心里极度暖和,口气也缓和了不少。
“妈,我生气的是你一有事就慌张的样,我是头疼你没有主见的性格。”
郑芷听到这里,默默的退了出去,顺带的还把门给轻轻的关上了。
看着紧闭的门,郑芷希望安佳婉和安母两个人的母女感情能一直这么和睦下去。
回到值班室,郑芷招呼来护士,“那个贺先生送过来的祛疤膏呢?”
“还在冷冻室,现在需要用吗?郑医生?”
郑芷翻看了病历,发现有些病历有些乱,拉开了办公椅坐了下来。
从抽屉里,找出自己管用的钢笔修改病历起来,头也不抬的回应护士。
“嗯,今天可以拆石膏了,待会在她的输液里加点安定。”
“啊。”护士有点不理解,诧异的问,“郑医生,这样会不会不好啊?乱用安眠药,主任那边,也不好交代的。”
郑芷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放下钢笔转身仰头看着护士,“第一,她痛感比较强,醒着的时候不好拆。第二,伤疤肯定很难看,女性都爱美,第一眼看到自己伤口这样,心里肯定会难受不已。”
护士却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低着头一边站着记录下刚刚郑芷说的话一边说:“我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矫情的病人,不就是一块伤疤吗?”
这话,让愤青的郑芷心里又不舒服了,那打抱不平的心又涌动起来,“人家那个是摔伤,你也是医院的职工一员,怎么能说出这么让人心里发怒的话呢。”
“我难道说错了吗?不就捐几个钱吗?工作这么久,就头一回遇见这么麻烦的病人,还有那个家属,都没有几个好东西的。”
“你要是不想干,你可以收拾东西走人。都说医者父母心,你看你现在的言辞,字字都像黄蜂尾后针一样针针扎人。”
“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指挥我的前程,而且我收不收拾东西走人,和你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护士气趾高昂的看着郑芷,毫无情面的反击郑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