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如靠着校车墙壁，校车里散着令人油腻厌恶的味道。校车里还残活下来的只剩下这么几人，眼睛妞她不认识。但是那一男一女她可是知道的很清楚。
男的叫孙淼，女的叫董柔。市高中鼎鼎大名的种马和**。经历了昨日的惨况，也就只有他们眼里除了**，没剩下什么东西了。
麻子姐叫南宫素，听说是医院护士。这个今日新救上来的一男一女，柳如如也相当不感冒。她本就不善言辞，与人打交道的事情更是觉得麻烦。“柳如如，能不能到边上坐着去，我看见你我就觉得晦气。”对于孙淼认识她，倒是不需要太过惊讶。如果没有生她姐姐的那档子事，她在别人眼里也就是一个怪胎。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小学，初中，高中。总有一些人被排挤在正常人之外。而柳如如很不幸，她就是那个一直被排挤的人。
“...”柳如如没有争辩什么，起身缓缓走到后面一排靠窗的座位上。
林涛注意到这情况，原因是那男生说的话很大声，让他有些烦。阿娇也是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那边。但都保持着某种默契并不多说什么。
“..我这次..昏迷了..多长时间？”
“..不知道。”阿娇头也不抬的道。
蠢！林涛自己都觉得自己蠢！人家也没表，怎么计算时间。灼热的紫外线透过破碎的车窗，让林涛总有一种置身于火炉的错觉。
“你注意到了吧？”阿娇盯着林涛：“天气有些不对劲。”
经由阿娇这么一说，林涛本就有些奇怪的想法得到了确认。“..难道..这种病毒甚至能改变天气？”
“没有确实依据，但我确实怀疑。”林涛对阿娇总有一种直觉。她不信任他。却又总愿意把自己思考的一些东西跟他一起讨论。
他们两这种奇怪又异样的感觉，就像两个对手，彼此厮杀，却又互相怜惜。
“如果你休息好了，跟我出去一趟。”林涛完全摸不透阿娇在想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的就是你吧？林涛做事现在要谨慎的多得多。他不可能不明白，把帽子推到他手上，让他置于风口浪尖的幕后推手。就是利用他的粗心大意一步步将他引入局内。
揣摩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一门学问。也是林涛身为律师的必修课之一。
“现在就走吧。”林涛很想知道，阿娇到底想干什么。“不着急，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倒不如缓一会儿。待会可是让你干事情的。啊，对..”阿娇把披散的头顺到肩头后面：“..就当是还我给你巧克力的恩情吧。”
阿娇真的比以前多了好几份成熟，妩媚的味道。但林涛也看得出来，这朵鲜艳玫瑰下暗藏的刺。
这几年，到底是什么让一个小女孩成为了一个城府很深的女人？林涛除了感叹时事过迁，还有就是心里头痛的慌的一道伤痕。
可能没有人知道当初林涛是以绝对的高分进入市律师大学的，但他之后却颓废度日。导致成绩年年挂科。吊车尾律师的称号由此而来。
“不要瞎逞能。”阿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总让林涛有一种恍惚的错觉。
此时，坐在他面前的，依旧是那个很可爱很天真的女孩。
林涛摇了摇头，自己是t的傻了吧？
“随便你吧。”自从看见阿娇的时候，思绪总是静不下来。心里总有一种东西在蠢蠢欲动。无关性与爱。怨恨，差不多应该是这种东西。
嗯？
一股怪味突然在校车里弥漫开来，林涛第一时间闻出了是什么，几乎同时，他和那个不怎么做声的女高中生同时高声呼喊起来：“烟！！”
阿娇也闻到了，这莫名其妙的哪来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