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柔总觉着夙淮和曾经有些不太一样,还是她这么些年没有回来,心里一直念叨着曾经,所以心里对夙淮产生了一种错觉?
夙淮原先就是这种人的么?
冷柔顺势调皮的搓了搓他的脸,笑盈盈的说,“倒真是小气,要你手底下的人放个水全当我是玩笑话,你也莫要考核的时候都只瞧着我。”
夙淮走了不足半个时辰,就又派了龙鳞卫的人过来给她送东西。
四箱物件摆满院子,叫她阿娘也给吸引了过来。
她阿娘是个不喜欢出风头的女子,皇上派人送一两箱金锣绸缎到将军府,旁人巴不得张灯结彩告知整个京城的人,她阿娘必定会关起大门来自己欣赏。
可龙鳞卫的人来了,各房各院的丫鬟都过来凑热闹了,有的或许是只瞧个热闹,有的可是替自家主子出来打探消息的。
就像站在柱子后面那个穿着淡绿色衣裳的丫鬟,是大房那院子里贴身伺候的。
自从冷柔上次从大房的院子翻墙偷跑出去的事情被她阿爹知道了,大房就被抓走了。
瞧大房丫鬟在这儿,应当是已经回来了。
冷柔还寻思能多关大房几日,就这样就给放出来了跟做做样子似的……
明面上嫉妒你的人远远要比看上去好像对你很好,其实不然背地里给你下药,捅你腰子的人要好得多。
大房的儿子是她大哥,如此算下来她和夙淮走的近了,大房岂不是会格外担忧……
她阿娘说,“这么多箱子里头是些什么,为娘不让你去参加武官考核,你就去嚯嚯了夙淮?”
冷柔哪知道夙淮派人送的东西是什么,“命人开箱看看便知。”
招呼了几个站的近的凑热闹的丫鬟来给箱子打开。
里面装着的是一些厚衣服。
青翠色的,淡红色的,石墨色的……各式各样的冬季衣服摆在箱子里面。
她阿娘愣了一下,“这么多衣服?全都是冬季的,你阿爹都还未心疼你那日冻坏了,他倒好。”
她阿娘这话颇有些无奈。
冷柔走上前去从里面捞出来一件,她回来之后,夙淮每次见她都要把衣服给她,如此一来,他今后便不用再担心她的身体挨冻了。
是个省心的法子!
夙淮如此担心,倒是答应给她放放水。
她进了龙鳞卫才能打消皇帝的顾虑。
龙鳞卫是听命于皇帝,她都主动送上跟前了,皇帝还能再怎么怀疑冷家有二心?
再者,她认可当今王朝的皇帝是个明君,治理河道,每年都会打开国分发银两给百姓,若不是朝堂之上有人故意陷害,在皇帝身旁危言耸听,她冷家也不会变成上一世那副惨样。
冷柔让人把箱子送回她的院子,说,“阿娘,我阿爹呢?又去军部了?”
只见她阿娘摆了一下手,“宫里武官考核在即,你阿爹自然要去看着手底下的人如何筹备。”
她阿娘话音刚落,冷柔便掉头出了府,“阿娘我去寻我阿爹,府里不用备我的晚饭。”
武将考核不过考的就是武力,五大三粗的武官出题,估计就只剩下打赢了才算胜。
军部驻扎在郊区的草场上,这地方宽阔,还有的是地方可以骑马练兵。
冷柔人还未过去,就瞧见了那个穿着甲胄的冷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