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一早看到儿子陆正渊还没醒,就急冲冲的进宫打算和皇帝陛下好好诉诉苦。
虽然陆正渊一直在家这样不成武不就的,但是每次听到类似尚家的儿子、王爷家的世子在外欺压百姓这种事,陆谨心里便也释然了。
自己家儿子起码乖巧的很,让他安安稳稳继承自己的爵位过好这一生也就罢了。
可是这次自己儿子竟然被人冲撞导致现在还没醒,虽然是太子殿下,但是陆谨也是动了真火。
太子一向顽劣,满朝武无人不知,本以为上次陛下教训了他之后多少会有所收敛,可是这才几天就酿成了这样的后果,实在望之不似人君呐。
作为太子,一国储君,整天净干些狗屁倒灶的事,长此以往,实非国家之幸。
乾清殿。
殿内案旁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浓眉下一双瞳孔炯炯有神,盯着手里的奏折皱起了眉头。
正是大周仁孝皇帝李兴安。
“萧永,这两日沐修,太子在干什么?”仁孝皇帝李兴安边批阅奏折边问道。
“回陛下,百骑司回报……额……太子近来好像在骑马。”萧永唯唯诺诺回答道。
“好像?百骑司什么时候情报这么不准确了。”
“奴婢万死,太子殿下确是在骑马。”萧永万分惶恐,连忙跪下。
“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也不是先帝那时了,国家还算太平,整天就知道骑马……”
仁孝皇帝一脸怒容。
“罢了,只要他不惹什么麻烦,朕这案上不堆满了御史弹劾他的奏折就由他去吧。”仁孝皇帝一脸疲惫。
“额……”萧永听了欲言又止。
看着皇帝露出疲态,又连忙起身说道:“陛下,该用午膳了。”
“哦,等朕批完这个奏折吧。”
这时外面一个太监进来传报道:“启禀陛下,南安侯陆谨求见。”
“哦?陆卿家求见,快请。”对于这位从先帝到现在一直兢兢业业的两朝元老,肱骨之臣,仁孝皇帝心里一直保持着几分尊敬。
不一会儿,陆谨就进了大殿。
一进大殿,陆谨便跪倒在地,趴在地上开始哭诉。
“陛下啊,老臣自先帝登基便一直兢兢业业,呕心沥血辅佐朝政啊,臣唯恐臣不能为陛下分忧,为社稷谋利啊。”
“……”
“臣妻早逝,只留下了小儿正渊,微臣心里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小儿正渊啊,平时是放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小心翼翼的呵护,也不求能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只求能安安稳稳的继承老臣的爵位啊。”
陆谨一边哭啼一边向仁孝皇帝诉苦。
“我儿正渊自小便心性沉稳,性格良善,京中从未有人听闻小儿为恶,平日里也只是在家读,安分守己。”
萧永在旁边也是有点听不下去了。
你儿子不是天生有点自闭嘛,听说天天在家傻呆着,有你说的这么好?我呸,你也好意思?但他自不敢说出来,只敢心里暗暗想。
仁孝皇帝也是被整懵了,也来不及问什么,连忙去扶陆谨,“陆爱卿快快请起,令郎之名朕也早有耳闻,萧永,还不快给陆爱卿赐座。”
“奴婢遵命。”萧永一脸幽怨。
仁孝皇帝也是头一次见这种阵仗,好不容易把陆谨扶起来坐下。
陆谨还是哭哭啼啼的:“老臣要请陛下做主啊!”
“昨日臣子正渊出去散心,行至永安街时,有人当街纵马狂奔,致使臣子正渊受惊昏迷不醒,恐有大碍啊。”
“竟有此事,京城脚下,当街行凶,此人眼中还有王法吗?”仁孝皇帝听到此处也是气的双目喷火道。
“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他若有事,老臣也不活了啊,恳请陛下为臣做主啊。”说完,陆谨又跪倒在地,像个孩子一般哭天喊地。
“陆卿家快快请起,对于此等歹徒,朕定当严惩不赦。”仁孝皇帝拍案而起大怒道。
“萧永,光天化日之下京城发生这种事,大周南安侯府小侯爷,堂堂吏部侍郎之子被歹人所伤,现在还昏迷不醒,这是向朝廷示威吗?”
还未等萧永说话,便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