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蟹肉罐头。”手指无聊的摆弄着大衣,指甲扣着纽扣上的线,等店主将自己想要的东西递过来后给了几张纸币就。
瘦巴巴的店主摇着头拒绝道,“用不了这么多,您收回去吧。”
太宰治歪了歪头,用没被绷带遮住的鸢眼看着店主的,几秒之后将手里的纸币放在柜台上直接走了。
等人离开后,店主才大口大口的呼吸,刚刚被那个少年盯住的时候,他真的感觉呼吸都不通畅了,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大冷汗,想着还是早早关门回去休息吧。
在夜色中,一道人影慢慢地走着,手里的提着的罐头盒时不时因为碰撞发出响声,在寂静的夜晚尤为明显。
黑色的大衣因为主人到走动,衣摆晃动着,黑色的大衣和黑色的夜色行像是要融为一体一样。
太宰治脚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一个小石子,另一只揣在大衣口袋中。
眼眉低垂,看不清楚神色,嘴角慢慢牵动,“为什么,为什么呢?”
人究竟是为什么要活着呢?
黑发鸢眼大少年低声感叹着,声音如裹了蜜汁和百分百甜度的爆浆糖果一样,令人牙疼。
“古古怪怪的性格,随意变化的思想。”被头发遮挡住耳朵里一抹红光忽闪而过。
不久之后,一个旧集装箱出现在眼前。
不用钥匙,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咔,几下门就被打开了。
推开被改造成住所的集装箱门,手在墙面上摩挲了几下。刹时,黑漆漆的集装箱被橘黄色的暖灯照亮了。
一张铺着薄薄一层的床,一张桌子,以及床头随意摆放着着的几卷绷带。
这是个比港口黑手底层人员的宿舍都简陋的地方,不过却是太宰治的‘家’。
不能说是家,只能说是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一个宛如流浪猫给自己找的避难之所。
将手里提的蟹肉罐头随意点扔在桌上,太宰治面无表情的坐在这里唯一可以休息的铁架床上。
仰着头,静静的看着天花板,说是天花板其实就是集装箱的顶部。
寂静的空间里,甚至能听见外面的风的声音,坐了几分钟后,伸手将缠在胳膊上大绷带解开。
从床头边拿过来一卷绷带,视线扫过胳膊上的伤痕撇撇嘴。
从床头的药品箱中随意点挑出一消毒酒精,被撕开的旧绷带连带着皮肉染上了丝丝血红,伤口上涔出血渍,太宰治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没有感觉。
直接拿着消毒酒精随意喷洒了几下,然后用糟糕的包扎技术直接缠住。
杂乱的头发半遮住眼睛,情绪在睫毛和发丝的遮挡下模糊不清,安静的集装箱内只有太宰治一个人呼吸声。
“啊,好无聊~”右手撑着额头,嘴角微微翘起。
然后身体放松,直接向后一摊身体直直的躺在床上,床上薄薄铺着的一层床单因为主人的动作,皱起了痕迹,太宰治向后一伸手将被子卷到身上,没有脱鞋的脚耷拉在床边,乱七八糟的闭着眼睛。
就这样一动不动,大脑和肉体仿佛像两个各不相干的东西,尽管身体已经疲倦的不心安像样了,但活跃的大脑就像是不断跳动的心脏一样,各种各样的东西在脑海中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