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某将盔甲和火枪奉上,秦护卫千万不要推辞,”
克里斯蒂娜又是一番说辞。
这回秦臻石没有推脱,他再不收怕这两姐弟心里不安了,后世的教训就是收了钱办实事的比那些两袖清风的让人心里安稳。
再者秦臻石也真想好好把玩这些物件,也许方大同等明人军将不甚在意,但是他怎么同,他太清楚这些火铳火炮意味着什么了,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军国利器。
只不过现在这些火铳火炮没有进过改进,战阵战法没有趋于完善,一旦这些建立起来这些利器的威力就会迸发出来,想想180年满清在坚船利炮下吃瘪的场面吧。
一副明光铠,一把宽大银白色的十字剑,一对长火枪,一对短火枪送到秦臻石的眼前。
秦臻石对明光铠只是略略过目,而对长火铳和短火铳细细把玩起来。
长火枪护木是胡桃木的,铁管上黝黑一片,没什么太出彩的地方,但入手就比大明的火铳沉一些,秦臻石可是没想葡人的生铁不如大明,相反如今西欧南欧的铁艺应当领先大明一线了,那就意味着真材实料,相反大明的火铳质量参差不齐,各种花样爆裂,每番击发火铳都得担心是否炸膛,很多军卒对火铳避之不及。
短火枪如同微型般的长火枪,但是护手,火门等俱全,而且护木上有精心雕琢的暗红色的盾牌,这可能就是桑托佐家的族徽了,很显然这些短火枪可能就是费那多,克里斯蒂娜身边的兵器了。
秦臻石把玩了半晌颇有爱不释手之意,突然秦臻石想起一个问题,
“两位,是否身边是否有燧发火枪,”
秦臻石才想起来这个时代燧发枪应该出现几十年来,应该普及开来了,猪脑子啊,身为军人忘了此时此刻世界兵器的最新变化,看来困守一隅要不得。
克里斯蒂娜和费那多惊诧,他们说什么也没想到面前着土著明人竟然知道燧发枪,简直无法想象,面前这个人怎么可能是个明人。
“我等手边倒是有十余支,都是短枪,”
费那多磕绊道,在秦臻石这里他总有一种毫无遮拦的感觉,心里很别扭。
燧发枪在远东这里也才是这十余年才流行开来的,但是大部分还是火绳枪。
这里的面对的大部分都是土著或是海盗,不是欧洲大规模战事中的正规军,相互比拼武器先进性,务必要取得战役的胜利,这里火绳枪足以弹压那些土著人了,因此换装的动力不足。
他们身边就是十余把燧发短枪而已。
“哦,”
秦臻石大喜。
克里斯蒂娜可以清晰的看到秦臻石眸子里的惊喜,这一刻起克里斯蒂娜好像想通了一些事,这位秦臻石真正的喜好的原来是这样的火器,相比之下那些钱财倒是淡然的很,倒也有趣。
待得两把燧发短铳递上来的时候,秦臻石那在手中好好端详了一番,但见此处火门附近少了火绳,多了击锤击打火石。
另外当然就是扳机,里面连接的弹簧弹片是看不到全貌了。
但是秦臻石很清楚,这般强的关键就是弹簧和弹片了。
如果铁片的韧性不够,弹簧弹片击发的时候十分费力,影响齐射的效率,而且几次后就失去了韧性脱位,结果这枪就是一把废物。
秦臻石不知道此时大明的生铁,精铁到了何种地步。
想来够呛,大明不是没有燧发火铳,但是造价高昂,想来就是精铁拖了后腿。
“此物某十分喜欢,多少银两,某出了,”
秦臻石抬头笑道。
费那多刚要开口说个数字,克里斯蒂娜扬手阻挡了他,
“此番秦护卫助力我家良多,此物算是我家献上的礼物吧,”
秦臻石抬眼看了看克里斯蒂娜,很显然这个葡人美女看出了他对燧发枪的喜爱,不过秦臻石也不甚在意,想要摸清他的路数,只怕这位美女的道行不够。
“如此某就多谢了,”
秦臻石没有客气,他没有多问为什么两人逃离澳门,想来离开族裔必然是天大的难题。
秦臻石算是帮衬他们良多,收取这些东西秦臻石是应当应份的吧。
宅门口,克里斯蒂娜,费那多看着秦臻石的背影远去。
“此番我们总算有了一席之地,不用去什么劳什子的倭国了,”
费那多叹息一声。
如果此处再无人收留,他们就要远去倭国,但是倭国人对佛朗机人葡人敌意甚深,虽然可以借助抵挡澳门的追击,但托庇不易,甚或有被执的危险,万不得已,他们不想走上那一条道路。
‘此事哪里是那么容易了结的,’
克里斯蒂娜伸手理了理随风飘洒的麦色长发,
“教派之争,家族血仇,澳门那里必然会追击到此处的,那时候才是最关键的时候呢,”
费那多默立在风中,颇有天下之大无有立锥之地的感伤。
“大人,属下通晓葡人已毕,明日一早,他们在码头上迎候大人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