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同理都没有理周衢继续道,
“正是因为下官觉察了周衢通奴的罪证,这才引得周衢的嫉恨,此番该当是周衢私放建奴偷入大营,偷袭下官治下,藏受损,兵卒伤亡,下官只能去职归家待勘,周衢则是借机隐瞒了通奴的丑事,大人还请明察,”
方大同嗓音宏亮道。
“方大同你血口喷人,”
周衢状若疯狂。
“方同知,此事不可信口而言,可有凭据,”
陈灌没理周衢。
“此是当然,属下绝不会虚言构陷,”
方大同向着身后的晦暗一摆手。
周衢如同惊弓之鸟般的看向那处暗黑,心里乱跳,惶恐的等待着。
但见郑弥和几个军卒押解着两个人步入灯笼、火把暖色中,周衢却是如坠冰窟,只因为这两人乃是他府上大管家董管家父子,可算他的嫡系,知晓他的一切隐秘,他想过可能出的纰漏,只是没想到董管家会有问题。
“陈指挥,此人乃是周衢的心腹官家父子,通奴的一切隐秘都是通过此人,这个董管家看不过周衢通奴的嘴脸,因此反正,向本官告发了周衢通奴诸事,”
方大同底气十足的一指董管家,他正因为通过拿捏住董管家嫡子的短处,才让董管家被迫反水,这才掌握了周衢的命脉,此番该是周衢找死,他也绝不会留手。
董管家就势跪倒喊道,
“拜见大人,小的告发周衢通奴诸事,”
“好你个董志,竟敢背主构陷,谁人收买你的,从实招来,”
周衢嘶吼着,他唯一的指望就是将董管家震慑住,将水搅浑。
董管家有些惊惧的畏缩了一下,毕竟周衢的积威根深蒂固,方大同冷笑道,
“乱臣贼子人人可以诛之,董管家只管说出来就是了,他没有机会祸害我大明了,
方大同这是提点董管家,一定要让周衢去官下狱才可以永除后患,否则董管家一家必无幸理。
董管家当然听出了弦外之音,他也真的没有退路了,如果周衢不能伏诛就是他授首之时,
‘禀大人,周衢利用战船商船和他麾下的把总一同勾结建奴,在辽河口走私粮秣,铁料,马匹,皮货等诸事,为建奴送去数万石粮秣,万斤铁料,小的这里有每批违禁品的明细,还有小的知晓其秘密金所在,那里私藏着都是其通奴得来的银钱,足有数万两之巨,’
董管家这一说,周衢当时就萎了,他知道完了。
果然,当听闻这个金中有数万两白银之巨,陈灌的眸子立时亮了,前所未有的炯炯有神,周衢当然知道只是这些银钱就会引得陈灌想方设法办了他,目的当然是私吞这般大笔银钱。
“董管家,你可立即引领本官麾下前往清点那个银,将账簿一一交出,本官允你戴罪立功就是了,”
陈灌此话一出,董管家立即跪地拜谢,在陈灌亲卫的监押下去了。
此时此刻,周衢一脸的灰败浑身颤抖,他知道完了。
而十余名陈灌的亲卫将其围拢监看起来。
周衢的亲信家丁则是一脸惶恐的退到一旁,避之不及。
是,离开周衢他们再也无法狐假虎威作威作福,但是当个普通军户,也比丢掉性命强不是,谁敢和通奴之人勾连在一起,那是满门抄斩的罪名。
“来人,将周佥事带回官衙候着,”
陈灌命令一下,一众护卫急忙领诺。
陈灌看向了方大同敲打道,
“嗯,方同知此番麾下战力堪忧,日后还得整训一番才是,不得因此误了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