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啊!”众人一阵惊呼。
他们自从落草之后,一直没有好的兵器,许多人都还拿的是农具,也有部分人拿的是木棒,现在看到这二百柄上好的长刀,谁不激动呀。
“给弟兄们都换上好的家伙,跟我下山,将丁伟那小子杀个片甲不留!”曹黑虎手里有了家伙,腰杆子可硬多了,说话底气充足。
“是
!”众人齐声吼叫,震耳欲聋。
丁伟带着二百兵士,一路急行军,晌午刚过,就到了黑虎山脚下。让士兵列好队,一百长枪兵靠前,一百飞羽兵分两队在左右押住阵脚。他抬头望了望这座山,不大,但是地势比较险要,只有一条弯曲的小路通向上边,而在路口处,密密麻麻地大约有五百人守在那里,虽然队形凌乱,但是却颇有气势。前面有两个人骑着马,应该是他们的头领。
强攻,看来不行,应该想办法智取。诈败伏击在三国的战例中是很多的,他在来的路上,已经让周仓带领一百校刀手埋伏在接近山口十里之外的小河旁边,由他将曹黑虎引诱到那儿,听他号令出击。现在的任务,就是如何诱敌了。
就在这时,只见对面两个骑马的人中,有一个一催马来到距离丁伟只有五丈远的地方。
“前面骑马的官兵要是丁伟,速速过来受死,要不是,赶快滚回去,让丁伟来,你曹爷爷我不杀无名之辈!”来人正是曹黑虎,而后面给他押阵的是汴喜。
丁伟一听,心中暗笑,这冷兵器时代的斗将,他还是有些不理解。不管是否占优势,主将都爱先出一下风头。当然,这对鼓舞士气很有作用。
丁伟打马上前,“曹黑虎,本校尉我劝你还是乖乖下马受降,这样可以免你一死,也为山寨的兄弟们留条后路,否则,今天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哈……”曹黑虎一听丁伟的话,一阵狂笑,“乳臭未干的小儿,竟敢口出狂言,看我砍下你的狗头!”
曹黑虎打马抡刀朝丁伟直奔过来,照着丁伟的头顶就是一刀直劈。丁伟不慌不忙,双手一举亮银枪往外一磕。
“咚——”一声巨响,丁伟没有动,感觉双膀稍微有点麻,可是他抬头一看曹黑虎,心里暗叫一声“糟了——”
只见曹黑虎的战马连退六七步才稳住,马上的曹黑虎单手提刀,浑身在发抖,狼狈不堪。丁伟是打算败给曹黑虎,让曹黑虎追来再伏击。现在倒好,一招过去,胜负已分,后面还怎么诱敌呀?看来自己的临战经验还是不足呀!
“大当家的莫慌,我来助你!”就在丁伟接下来不知该怎么办时,汴喜杀了过来。
丁伟一看,一阵高兴,这回他可是万分小心,一定要把这“败”仗打好打真!
丁伟也迎了上去,举枪照着汴喜就刺,不过动作比他平时与太史慈过招要慢许多。
汴喜摆刀架开丁伟的长枪,这时刚刚吃了大亏的曹黑虎抓住机会,照着丁伟的后背就是一刀。丁伟急忙抽枪,一回身,格开了曹黑虎的刀,旁边汴喜的刀又朝丁伟左臂砍来。
丁伟一缩身,躲过了这一刀。
三个人,三匹马,在山前的空地上大战起来,直看得周围人是心惊胆战。十几个回合之后,丁伟已经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而曹黑虎和汴喜则是越战越勇,有几刀是贴着丁伟身体过去的,丁伟一时间险象环生。
曹黑虎和汴喜心中一阵兴奋,照着趋势,再有五六个回合,丁伟,这个新任北海校尉,可就要让他们二人斩落马下了。
正在这时,丁伟虚晃一枪,掉转马头,向本阵逃去。
“贼将休走!”曹黑虎大喝一声,紧追上去。
汴喜一看,正要拦住曹黑虎,可是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曹黑虎快要冲入官军阵中,只好大喊,“弟兄们,追上去,杀光官兵!”
五百多匪兵,一窝蜂似的追了过来。
“撤!快撤!”丁伟大声喊道。
长枪兵带头撤走,飞羽兵射了一拨箭,稍稍迟滞了一下追兵,也跟着撤走。
官兵这一撤狼狈不堪,为了跑得快,丢了不少东西。曹黑虎一伙越追越兴奋,一路收获很大。捡着东西的,放慢了脚步,没有捡着得,继续狂追,希望有所收获,一直追到了小河边上。
这时丁伟将手中亮银枪一举,大喊一声,“停!列阵!”
二百兵士立刻停住,转过身,手拿兵器威风凛凛地站在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