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堂屋这时候,已经拉着了电灯。
周德明正大马金刀的坐在餐桌前,马桂红拿着笤帚扫着地,周忠低着头站在餐桌旁边,低着头等待训话。
周信和周秀两兄妹正靠着门框,坏笑着看着此刻堂屋里的场景。
“能耐了啊?出息了你!现在都学会拿阎埠贵压我了!行,你可真有本事。你有本事你倒是自己出去住啊!别赖在我这儿。你有本事把你这么多年吃我的粮食,给我还回来啊!”
周忠低着头不开口。
“说啊!你不是挺能白话的吗?刚才在院子里嘴皮子不是挺利索的吗!这会儿怎么了?你哑巴了?”
“爸,您打我时候,是不是没吃饭啊?”
此话一出,马桂红倒吸一口凉气。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周信和周秀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好家伙!这次你不得死的透透的?
周德明站起身,手指着周忠问道:“你再给我说一次?”
“爸,我说您刚才打我的时候,是不是没吃饭?听清了吗?我说您!是不是没吃饭?没吃饭?没吃饭!”
周德明震惊了,这还是自己的儿子吗?以前挨打的时候只知道躲,现在不但嘴皮子利索了,连命也不要了?
“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周德明站起身,把刚系好的皮带又抽了出来,跑到周忠跟前。
看着冲自己而来的皮带,周忠按耐住骨子里的冲动,也压下了灵魂深处的本能反应。
不客气的说一句:周忠有6种组合动作能躲过去皮带的同时,再把周德明摁在地上。
没有抬起胳膊抵挡,扬起自己的脸,对着周德明手里的皮带迎了上去。
“啪…”
周忠脑袋挨了一皮带,只感觉脑袋里嗡嗡的,感觉有点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耳朵失聪似的。而且头上发胀作痛。不由自主的后撤了一步。脸上火辣辣的疼。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鼻子没流血,嘴角倒是出血了。把嘴角的血往脸上胡乱一抹。
大声喊道:“爸!您真的要打死我吗?打死我是不是就消气了?您打死我吧!”
本来前院里已经散场的住户,听到周家传来的这个大动静后,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看热闹的意思。
还有下半场?又纷纷走出了家门。阎埠贵家也重新打开了电灯。
周忠又一次的跑到了阎埠贵的家门口,“哐哐哐……”一阵敲门,然后转身瞅了瞅即将追来的周德明。
听到阎埠贵的回应后,周忠按照记忆又跑去中院里,对着易中海的大门“哐哐哐”一阵敲门。
“谁啊?”
“一大爷您赶紧管管我吧!我爸他要打我,就因为我打碎了两个碗,他就要打死我!三大爷刚才都劝都劝不住,您救救我吧!求求您了。”
一阵悉索声后,易中海的家门敞开了,穿着深蓝色大棉袄的易中海出现在了家门口。
“忠啊?你…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儿?”
“啊?我的脸啊?”
周忠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的血迹,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哦哦!不是我爸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不是我爸打的。一大爷,你还是赶紧劝劝我爸吧。别让他再打我了!我怕他把我给打死喽。”
“行!你等会儿啊。”
易中海整理好自己的大衣,伸手拉开中院里的灯。
借着微光的光亮,周忠这才注意到,四周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心里嘀咕道:好啊!人来的越多越好。这是个风评能“杀”人的年代。
自己就是要散周德明的德行!不然的话自己怎么办?
现在才15岁,就算是去找打零工的活儿?谁给你担保,谁给你介绍?你想改岁数进厂?你真的得看周德明的意思。你信不信你刚上班,周德明就得跑到你厂子里闹腾?
再说了,直接闹翻后你住在哪里?拜易中海当干爹?人家易中海现在不但有贾东旭这个徒弟,还有个没爹没妈的傻柱做备胎,人家易中海傻吗?收留你?
自己只能把先把周德明的德行散干净,让外人提起周德明就唾弃,最后才能巧立名目的提出分家。
又抬头打量着前来看热闹的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