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太狡猾了,不仅知道了雷鸣一定会为了那半张地图寻找机会接近牧业,而且也熟悉了自己的个性,就是算准了这点,才会知道雷鸣他会想要去说服自己一起去。
说的直白点,如果这次萧睿没有及时过来“截胡”,他们两个可以说就是已经掉入人家设计好的陷阱了。
沈新年目瞪口呆地看着萧睿:“你就是猜到了这些才快马加鞭赶来救我的?”
萧睿没有否认:“肯定要救你,但也要暗地调查一番。”
“打雷鸣那一顿,便能看出他是否与这个阴谋有关。”
“当然,打得狠了些……”
萧睿叹了口气:“陈家上下可是怪罪于我了?”
“没有……”沈新年摇摇头,后知后觉地捧着茶,呆呆地喝了两口。
“如此便好……”
“总之你这一次无比要低调行事,必要的话,隐藏一些行踪。”
萧睿郑重地提醒道。
“春节过后我依然要回到南楚,到那时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沈新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只感觉到有些抓马。
现在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走也不是回去也不是,好像陷入了什么恶性循环一样。
和萧睿谈完,沈新年便回到了自己的房内休息,而萧睿说的话让他的脑子根本难以安定下来,想到白云观的事就觉得心里刺挠得很。
自己本意是想要帮助他们才给了一些银两,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应该把秦政的钱袋子留下来呢?
原来只想着那些人是一些可怜人,却没想到竟然有苦儿军的人混入其中。
怪不得官府查不到,这些人居然一直躲在那些最边缘的群体当中,却能一手掌握秦政的行踪。
那一刻,沈新年感觉自己太蠢了。
可事情已然是这样了,也无法挽回,只能日后见机行事吧。
想着想着,沈新年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找来了纸和笔。
今天都已经回来了,还是要告知一下秦政。
“老秦,我已经平安回到京城了。”
“你近日可好?希望你一切顺利。”
“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在西山发生的事情了,千万别再怪
罪雷鸣,他已经让萧睿打得皮开肉绽过一回了,打得真是狠,我好不容易才给他治好的。”
“我在北凉王宫待了半个多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姑昌城里有许多我们中原的人,倘若一旦发生战乱,一定会殃及无辜,还请你三思。”
“我觉得那里未必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差,如果事情都不是那么复杂的话。”
“安贵妃孕体还好吗?如果你需要我前去诊治的话,我便将乌骏一并送回去。”
“萧睿和我讲了一些事情,想必他刚才进宫见你的时候,你们也商讨过了吧。这一次我会加倍小心。”
“沈新年奉上。”
将信纸折起来放好,沈新年便揣着信来到马厩。
乌骏正在优哉游哉地吃着干草,看到沈新年便挪动到跟前,一边将脑袋蹭向沈新年的衣服,一边大口拒绝他送到嘴里的胡萝卜。
京城的气候虽也是有些冷,但是比西山的干燥和冰冷温和友好太多,干草和饲料都要比那边带可口许多。
沈新年的心里冒出一阵暖意,这马儿自从这一次与他在西山重又见面,那孤冷高傲的性格一下子就变了,变成了眼前这样亲人的温顺脾性。
“你在这里多休息休息,我去送个东西就回来了。”
沈新年又给乌骏喂了两根胡萝卜,便将另外一边马厩里自己以往常骑的那匹马儿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