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此去幽州,路途遥远,且前方战事不明,因此恐怕会旷日持久。幽州遭鲜卑人劫掠严重,粮草补给可能会很困难,所以我需要带足至少一年的粮草。”丁伟也是狮子大开口。
“一年粮草?”张礼几乎跳了起来,“哪有打仗带一年粮草的,最多三个月,以后要是需要再进行押送,苏长史,武安校尉,你们说呢?”
“苏大人,你的看法呢?”
“这个……”苏芳
没有想到,张礼会点到他,不过,他对官场这些套路已经很熟悉了,“回大人,张郡承和丁将军说得都在理,下官对行军打仗不懂,还请大人定夺。”
“武安校尉,你呢?”
武安国今天很高兴,没想到自己却因为丁伟的离开重新做了北海校尉,当然此时的他则是希望丁伟赶紧离开,生怕节外生枝,“回大人,下官以为,丁将军说得在理。”
“大人,三千兵士平时一个月就要粮食九百石,战时加倍,一年的光粮食就要一万五千石,现在我们的府军中只有两万石,草料五千斤,这还要支持到明年六月份呀。”
“这个……”孔融对这些根本不知道,现在也没了主意。
“大人,张大人说得不错,不过下官以为,这些问题凭着张大人的能力,一定可以解决。”丁伟冲着张礼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看着张礼刚要开口,他马上双接着说,“下官听说,张大人有一儿子张成,确为我北海之青年俊杰,我想让他作我军中的佐,不知张大人……”
“你……”张礼气得脸色铁青,儿子要是到了丁伟的手下,这不是将性命就交给了这小子了吗?到时候随便一个理由,就能让儿子死无葬身之地呀!可是丁伟又说得冠冕堂皇,他必须马上制止,否则孔融一开口,就不好办了。
“大人,下官细思了一番,觉得丁将军说得对,现在幽州已经非常混乱了,如果以后长途押运粮草,恐怕路上会有意外,因此可以将府中的粮草先拨给丁将军,然后让我儿张成将我家的余粮收集一些,再从各大家中购买一些,应该可以支撑到来年六月。”
“如此甚好!”孔融非常高兴,“那就有劳张大人了,承恩,你营中佐一职可就要另找他人了。”
“是,大人,粮草之事为大。”丁伟说完,对着张礼笑了笑,“多谢张大人,此次丁伟若能驱逐外寇,解救幽州,张大人功不可没呀!”
“应该的,应该的。”张礼脸上笑着,可心里仿佛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丁将军,老夫有一犬子,虽没有张公子之大才,但也熟读经,对于佐之职,还是能够胜任的,不知……”
丁伟没想到,苏芳竟然能站在他这一方,他对这个人不熟,好像演义中没有提到,现在看来这人能做到北海长史,还是有些能力的,“苏公子能来,我一定扫榻相迎!”
张礼看了看苏芳,正好和苏芳的眼光碰在了一起,于是赶紧躲开,“老狐狸,你在这乱掺合,不会有好结果的!”
各种事情议定之后,孔融非常高兴。这次朝廷的圣旨下来,让北海派兵支援幽州,孔融是既高兴又疑惑。高兴的是,他虽然身处北海,朝廷却还记挂着他,他也可以为皇上分忧。疑惑的是,像这样的圣旨,一般是要下给青州,让青州刺史焦和出兵,当然焦和可以让北海出兵,怎么可能直接越过青州刺史呢?不过这些官场的事情,孔融本就不擅长,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众人走后,他将丁伟留下来,叫进内室。
“承恩,此次兵发幽州,你一定要万分小心。鲜卑铁骑,骁勇善战,这仗比北海剿匪要难打得多,你千万不可大意轻敌呀!”
“多谢先生教诲,学生记住了。”丁伟非常恭敬地说。
“还有,为师听说幽州刺史现已经不知下落,各地太守也都纷纷弃官而逃。你去之后,一定要见机行事,千万不可逞强好胜。若战事不利,则可返回青州。虽有皇命在身,然胜败乃兵家之常事,不可太在意,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可明白为师的意思?”
丁伟的心中一阵感动,孔融是一代大儒,忠君的思想非常重,他能给丁伟说这些话,可见下了多大决心呀!这就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真正的爱呀!
“先生,弟子谨记在心!”丁伟说完,跪了下来,又给孔融深深地行了弟子礼,“弟子一定不忘先生教诲,凯旋而归!”
“好!好!”孔融露出会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