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就是疼了下。”陆闲赶紧柔声安慰。
然后就这么伸手将胸口处那把匕首拔了出来。
只见那不过一寸半左右的刀刃上竟然一点鲜血都没有,可想而知,这匕首看似刺入很深,但愣是没伤到陆闲的皮肤。
这无疑很不合情理。
陆闲扫了周围一圈,最后将那匕首扔给了马六。
这是凶器,可得收好了。
紧接着陆闲从怀里掏出两个馒头来。
“幸亏有娘子蒸的这香甜可口的馒头替我挡了这一刀。”陆闲嘿嘿一笑,很是得意。
众人一见嘴角微抽。
还能这样?
洛白水跟青鸟却是表示怀疑。
在他们看来,这柔软的馒头似乎也就只能缓冲一下,根本就不可能彻底挡住这匕首。
这时候,他们又看到陆闲竟又从怀里掏出一块薄铁板,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幸亏我昨夜夜观天象,只见某某星暗淡无光,此乃凶兆也。”
“于是掐指一算,便算出今日有怕是有血光之灾,发前便让马六帮我找来这块铁板绑在胸口上。”
陆闲一脸神棍的看了马六一眼。
马六显得憨厚笑笑。
众人只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陆闲。
“相公……”
宁婉儿再也忍不住了,扑进陆闲怀里,心有余悸的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我又没事。”陆闲抚摸着宁婉儿的秀发,轻声安慰。
“呜呜,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呜呜,你若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不远处,重重松了口气,只觉得身体酥软得厉害的洛琉璃看到这一幕,那双仿若世界上最珍贵宝石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复杂情绪。
哥哥是对的,陆公子已经有妻子了呢。
身为柱国公府的千金小姐,即便嫁给当朝太子,也必为正妻!
岂可为人妾?
……
“你说什么?”
陆渭老脸骤然间如纸,身体剧烈颤抖了起来。
他万万不敢相信,他所安排的那当着众人面前配合杨氏演戏诬陷陆闲的孙二狗竟然会手持利刃刺向陆闲的胸口。
“爹,这难道不是您安排的?”身体同样在颤抖的陆伯木瞪大眼睛问。
一得到消息的陆伯木被吓傻了的同时忍不住将自己爹陆渭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别人是坑爹,你这是坑儿,坑全家老小啊。
诬陷诬陷也就得了,即便被揭穿了,那顶多就是名声不好。
反正那八个字已经让咱们陆家颜面扫地,名声早就臭不可闻了。
但是你怎么可以安排人行刺?
行刺就行刺吧,你怎么可以当着青州府诸多老百姓的面呢?
你应该搞暗杀才对啊。
一点都不专业!
这下好了,现在整个青州府的老百姓都已经知道那孙二狗是咱们陆家安排的人。
都知道我陆家雇凶当街杀人!
当然,陆伯木匆忙赶来质问陆渭之前早就吩咐妻儿赶紧收拾包袱,做好逃路的准备。
只是让陆伯木万万没想到的是,陆渭竟是这样一个反应。
“混账!老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白痴事来?”
陆渭面色通红,喘气如牛,简直要失控了,再无往日那种学究天人的儒雅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