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夏凛生这么说,余穗立马往外跑:“那我去找队长!“
夏凛生一把拉住她:“别去找嫌。现在才下两天雨,你去说这些话,别人根本就不会理你的。”
余穗倔强地一甩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夏凛生无奈:“行了,那你在家,我去找大队记说,要防备的话,沿着后山的几个生产队都要防备,看大队记能不能跟各个生产队开个会,这样比较正规。”
余穗满意地笑了:“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夏凛生拉住她袖子的手,就忍不住往上爬,爬到她脸侧,轻轻地戳了戳:“你……有时候真坏啊!”
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
余穗身子抖了抖。
她坏?
她哪里坏啦?
让这男人干点大事是坏?
看来这男人也不怎么喜欢这身子嘛!
夏凛生近中午的时候回来了,带回一身泥水,也带回来了大队记的意思:
“我跟他两个人把临近社员屋子的山地都走了走,目前情况都很好,邹记也不敢随意花钱,毕竟大队也没啥钱,报上去的话,至少得等几个月才批得到钱,他就不敢让大家一起出工搓麻绳,
只是说,会跟每个队说一下,让队长叫人轮流巡逻一下,再让各家各户先按自家的情况处理,要是觉得有危险的,就自己搓草绳加固一下,也可以临近的几家一起弄,毕竟下雨年年都会下,近些年也没听说山体滑坡的事,要是明天出太阳就好了。”
余穗:“这……不等于白说了?”
夏凛生:“怎么会呢,至少大家会警觉起来,有人巡逻的话,出了事也能及时发现,要是临近后山的人家,这么提醒了,他们也会自己时常去观察,该预防的就预防,总比啥也不知道的好。不然能怎么样呢?这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真要彻底处理隐患,也得有钱有集体规划才行,不能个人主义。”
余穗沉默下来。
夏凛生说的是实情。
这个她懂,大集体时期,做事就是这样的。
而且,县志上也只是那么说了一句,具体是哪里的房屋倒塌,谁死了,她也是不知道的。
为了那句话她非要整个大队冒雨忙乎这些事,确实是在强人所难。
她只是一个平凡人,做到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要是那些临近山石的人家经过提醒了,自己也没有去预防,那只能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
余穗低着头想着这些,看见夏凛生下半身全是泥水,一双解放鞋几乎都看不出颜色,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她可真是在利用他呢,辛苦这一趟。
“我去煮点水,你洗一洗,把鞋子换下来吧?”
夏凛生还不好意思:“不用了,没事的,我们在部队拉练,这种情况都是正常的。”
“脱下来吧,我娘要我拿你的鞋子尺寸……给你做一双。”
“你做?”
夏凛生微张着嘴,满眼期待。
余穗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嗯。”
总不能刚利用完就丢了他。
夏凛生的快乐啊,就怎么挡都挡不住。
他马上脱了鞋拎着,光着脚就走:“那我去前面河边洗干净了再给你拿回来!”
“哎,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