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徐克挑着水桶匆匆下山,快到家时,放慢了脚步,心里琢磨起元智和尚说的话。
这一琢磨,心里跟猫抓似的,因为元智和尚全说中了,小红从来不告诉他自己家在哪里,还有什么家人,而且大白天出太阳的时候,从来不出屋半步。
大师跟我无冤无仇,应该不会说瞎话。
小红难道……真是女鬼?
这时到了院门前,徐克闷着头进了屋,老爹正在厨房里乐呵呵的烧着饭,徐克心事重重,倒水时不小心撒出来半桶,害的老爹一顿臭骂。
他也不顶嘴,扔掉水桶到了堂屋门前,踌躇了一下,小红就在屋里,平时他恨不得马上冲进去亲热一下,这时心里突然有点害怕。
“徐克,你怎么了?爹刚才好像骂你了。”这时身前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是小红从屋里出来了。
徐克抬起头,看着她那张跟仙女一样的脸蛋,又想起两人这几天大被同眠,做羞羞事的舒服感觉,心里更乱了,慌忙说:“没事、没事,肚子疼。”
小红脸色微微一变,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真是肚子疼,我去厕所。”徐克不敢和她对视,匆忙跑去厕所。
蹲了十分钟坑,出来刚好开饭,一顿饭徐克也是吃的没滋没味,饭后左思右想,一咬牙悄悄跑到厨房,关上门,把纸符烧了,倒上半碗清水,把纸灰一搅,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回到堂屋,他借口去同村谁谁家玩会牌,然后不等老爹和小红反应,转身就往外走。
一溜小跑来到村南没人的地方,找了块大石头干巴巴的坐着。
这一坐就坐了几个小时,腿都麻了,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往家赶。
正值午夜时分,小院子里静悄悄的,老爹房间里漆黑一片,应该是睡着了,而他和小红的房间还亮着灯。
他咽了口唾沫,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探头往里看。
屋里的灯光有些昏黄,小红穿着她随身带来的红肚兜,披散着长坐在床边,胸前挺翘,皮肤光滑,非常的诱人,不时的看眼门外,似乎很着急。
徐克心里一暖,心说小红肯定是在等自己,这该死的和尚胡说八道,害的自己差点误会了小红,正要转身进屋,这时小红忽然诡异的笑了一下,坐到了梳妆台前。
徐克被那笑容弄得心里一颤,不由的停了下来。
她刚才为什么要那样笑呢?这时候坐到梳妆台旁边又要干什么?
这时小红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蛋,呵呵的奸笑起来,笑着笑着脸慢慢的变绿了,而且七窍流着血,她的双手缓缓握住自己的头颅,然后用力一拧,整颗脑袋都掉了下来。
紧接着无头尸体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抓着脑袋就这么梳起了头,一边梳,脑袋还一边奸笑。
徐克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凝固了,只觉得头皮炸,心脏狂跳,真是鬼!小红真是鬼!
他想起元智和尚的话,趴在地上,一点点的爬向老爹的房间,抱着老爹拔腿就往后山跑。
房间里小红听到动静追了出来,大喊道:“徐克你带爹去哪里?”
徐克回头一看,小红又恢复了正常,可是刚刚那副画面在脑海里萦绕不去,哪里还敢回头,心说这厉鬼还想骗我,跑的更快了!
“你是不是听了谁的胡话?”那小红皱着眉头,跟着后面就追。
……
此时后山上,周凤尘蹲在井边,盯着井水一个劲的看。
元智和尚正瞪着双牛眼看着山下,急的直跳脚,回头一看周凤尘,埋怨道:“我说老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别看了,那小子是不是出了差错啊?”
周凤尘咂咂嘴,说道:“和尚老大,那小子是不是说,他家的桂花糕是用这里的井水做的,怎么吃到嘴里有股子骚气……”
元智和尚愣了一下,哎呀一声:“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事?哪里骚了,是你嘴有问题。”
周凤尘起身又看着老桂花树,摇摇头:“不对!很不对,这井水不像是水,像尿液或者粪便,还有……我靠!我懂了,哪有人在山上挖井的,得挖多深?这不神经病吗?”
“老弟!别瞎琢磨了,来了!”这时元智和尚忽然激灵一下,跑过来拉周凤尘,“快准备!”
周凤尘挠挠头,又看了眼老桂花树,然后向着山下看去,只见徐克背着他爹跑的飞快,身后有道红色的影子轻飘飘的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