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蝶衣的一席话，晨阳的心情格外复杂。
如果事情真如蝶衣所言，过去所有经历的一切，都是他们漫联社布的局，那么他们的终极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虽然心里产生了这样的疑惑，但他先前已经答应过蝶衣，不会再对所有的一切产生怀疑，于是，面上坦然一笑，“算了，你不用再说了，既然你也希望我接下来专心修炼造梦术，那么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蝶衣一脸怀疑望着晨阳。
“很简单，我需要你把我送到现实世界当中去。”晨阳道。
之所以会有这样奇怪的要求，很明显的说明了在晨阳的心里，一直都不太确定，云州城和金钱帝国之间，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现实世界。
蝶衣耐心讲解道：“虚就是实，实就是虚，对于造梦师来说，其实没有所谓的现实世界与梦境世界，现实世界与梦境之间最大的区别在于，在现实世界当中会有诸多无奈是你无法主导的，而在梦境世界里，任何的想法都可以通过你自己强大的造梦进行改变，当然了，前提是你的造梦术一定要强于所处的梦境级别。”
“哦？”
晨阳若有所悟。
实就是虚，虚就是实，也就是说，对于造梦师来说，没有所谓的虚实空间，只要自身的造梦术足够强大，任何常人眼中的梦虚空间都可以是真实世界。
如此一想，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拟中的现实，也是现实中的虚拟。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存在于他脑海里的一切，也在一瞬之间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这不禁引申出一个直观的问题：什么才是真正的活着？
在虚拟中活着，是否就意味着在现实中死亡。
在现实中活着，定然会对虚拟世界产生抗拒。
难道说，人生就非得如此矛盾的活着吗？
很早就知道，渡渊能感应到晨阳的内心世界。
而且，每当晨阳的内心深处出现解不开的结，渡渊总能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为他指引一条明路。
然！
这一次渡渊非但没有站出来为他开导，甚至都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唉！
突然，蝶衣沉重叹息一声，“实不相瞒，其实在我心里还有一件事，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何事？”
此刻的晨阳极其矛盾，他很想知道蝶衣藏匿于心的那件事，同时又对她即将要说出来的话隐隐感到一丝畏惧。
蝶衣面上一阵迟疑，“算了，还是暂时不跟你说了吧。”
“哦。”
不知为何，见她不愿说出心事，晨阳的脸上反而浮现出一抹释然。
晨阳的释然，却是令蝶衣颇感意外，“怎么，难道你不该对我说些什么吗？”
“我没什么要说的，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晨阳道。
“哦？”蝶衣一脸好奇，“比如说呢？”
晨阳道：“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意义和价值。可能很多人都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意义的活着。”
“这么说，你知道？”蝶衣的眼中充满了期待。
“我不敢说自己完全明白，就我目前的理解来说，一个人想要得到真正意义的尊重，并不是从这个世界上获得多少名利，更重要的，是要为这个世界奉献出更多有意义，有价值的东西。”
言尽于此，晨阳的语气突然又顿住了，“当然了，我说的这些，你也未必真的能够理解，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了。”
“你真的明白？”蝶衣的眼中飞过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