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洲恭敬地拿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口,慢慢吃起来。
何月见他食量正常,想来他是真的好了,于是放心地埋头喝了自己面前的粥,还吃了几个小笼包。
“长洲,晚膳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你尽管提,我让厨房安排。”
“伯祖父,我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
何禀就看向何月,“阿月,你呢?”
何月放下碗筷,拿出帕子擦了擦嘴,想了想道,“祖父,这天气热,油腻的菜实在吃不了太多,要不,让厨房做些鲫鱼豆腐汤。”
她看了裴长洲一眼,觉得他该喝些鱼汤,有营养还不会腻。
“好好好,听阿月的,咱尽量吃清淡些。”
何禀见两人都很给他面子,高兴了,吩咐王成记下,让他安排。
两人用完早膳,从松柏院出来,就直接出了门。
何月上了马车,裴长洲正要去牵自己的马,她就伸出一个头来喊道,“长洲,看天色一会儿可能要下雨,你也上来。”
裴长洲拒绝,“我只是一个侍卫,骑马才合规制。”
何月瞪他一眼,不容置疑地道,“上来,我有事与你说。”
裴长洲无奈,将缰绳丢给青灯,掀开帘子上了车。
何月见他坐好,将手放到他额头试了试,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比了一下,“不烧了啊,怎么看你还无精打采的样子?”
裴长洲的额头还留着她手心软香的触感,他脸有些微微发热,“大人,你都这么关心下属的吗?”
何月颔首,面不红心不跳地扯道,“当然,我是位好上官。”
“青灯说昨晚你在我身上用了烈酒……你都用在什么地方了?我今早醒来洗浴,觉着整个身体都是酒味。”
何月耳尖有些泛起一点红,“放心,昨晚太黑,我压根没看清。”
裴长洲一脸难过地低下头,“我就知道,你不会负责。”
何月白他一眼,“别把我说得跟个负心汉一样,我那是为了救你,迫不得已而为之,你还要赖上我一辈子不成。”
裴长洲幽幽地道,“我倒是想,可惜你不愿意。”
何月哼了哼,扭过头,“你知道就好。”
裴长洲贪恋的目光不舍得从她身上移开,“月儿,我想明白了,如果你实在不愿嫁于我,我不强求。”
何月乍一听这话,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这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结果吗?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心里有一点难过。
“你能想明白就好,这天下女子万万千,比我好的不知凡几。”
裴长洲却道,“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当上了宰辅,养了好几个面首。我这条件,给你做个面首不算辱没你吧。”
何月无语,“我看你昨晚真的是把脑子烧坏了。”
“没有,我很认真地希望你考虑,毕竟我这张脸长得还可以,而且该看的不该看的,被你看去了,你不能置之不理。”
“你赶紧死了这条心,别说我不可能当宰辅,就是我当上了,也不会养面首。”